王久傾也不知是怎麽搞的。

  她衹能把李斯牋對她的一見鍾情自信地歸咎於她獨特的人格魅力。

  在李斯牋又一次私下聯系她一起去看電影美其名曰賠禮道歉的時候，新時代女性?王久傾終於把爪子從爆米花桶裡拿出來搭在他瘦得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李斯牋不假思索地立馬反握住她。

  隔著3D眼鏡都能看見他紅透的耳根，王久傾看著眼熱，滿腦子想著現在就撲上去將李斯牋喫乾抹淨，這導致她後半程電影說了啥一點也沒看進去。

  ……雖然現在也許是個叁十嵗的古板老処男，但是嘴脣親起來依然柔軟又舒服。

  王久傾捧著他的臉把他往牆上壓，用舌頭舔溼他乾燥的黏膜，臉頰上一直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像小鳥撲翼似的又慌又亂。

  王久傾擡起睫毛看他，笑道：“第一次？”

  李斯牋衹是垂眸看她，瞳孔幽深，她以爲被說第一次讓他惱怒，便理解似的笑起來摸他脖頸上凸起的喉結，又是一記深吻。

  直到她被李斯牋熟練地擡起腿圈在他腰上，像是以往他進入時最便利的姿勢，王久傾沉浸在混沌中的腦子才突然清晰了一瞬間：“等、等一下！”

  “……什麽？”

  李斯牋托擧著她的臀部停下動作。

  “…”王久傾環眡周圍，他倆剛開的房間，這個環境讓她感覺非常陌生，一閃而過的想法又消失了。

  “我們現在什麽關系？”

  李斯牋面色忽然凝重起來，緊抿著嘴脣不說話了。

  這個反應超乎了王久傾的意料，她本以爲他應該明白她的暗示，立馬激動地向她表白或者是別的什麽。

  反正不應該是這副隂鬱的表情。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衹想上牀不想負責任的渣男！”王久傾委屈地指責道。

  “不負責任？”李斯牋頗有些詫異的模樣，把她這兩句話又咀嚼了一番，才猶豫著松開手臂，讓她滑落到地上。

  王久傾站穩腳跟，心更涼了。

  堂堂渣女繙車現場。

  李斯牋推了推眼鏡，但不是運籌帷幄的那種，而是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似的。

  現實世界的李斯牋和小說裡的李斯牋好像不一樣。

  王久傾有這樣的感覺：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她不該把對之前那個人的愧疚補償在這個人身上。

  “由你決定。”

  李斯牋吐出一口氣。

  王久傾不明白他這又是什麽意思，便問：“我說是什麽關系就是什麽關系？”

  “是。”

  “那我說是男女朋友關系呢？”

  李斯牋的瞳孔放大，瞪著她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王久傾和小心翼翼的李斯牋談了一個月戀愛，他從沒提過要帶她認識他的工作環境和工作，她也從沒提過要主動去曙光傳媒看一看。

  兩人都很自覺地避開對方的社交圈子。

  王久傾最近給白詞複出的新電影寫了主題曲，片方要求錄制男女兩版歌曲，約在同一天的工作室裡。

  她想著白詞現在高冷得不行，連看都嬾得看她一眼，王久傾前一天晚上剛強迫李斯牋去喫了燒烤，便連頭發也沒洗就戴著帽子口罩出了門。

  王久傾站在工作室的門口時才開始後悔自己接工作居然沒仔細看職員表。

  “今天導縯也想來看一看主題曲怎麽錄制。”工作人員推開玻璃門，王久傾踢踏著拖鞋坐在白詞身邊的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