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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1 / 2)





  楚墨白微微動了動眉梢,出手以兩指夾住了那把匕首,那人眸中大驚。

  周梨一怔。這一招四年前她見過的,江重雪的金錯刀就是被他這樣夾在了手中。金錯刀不知比這匕首鋒利多少倍,尚且敵不過楚墨白這區區兩指。衹聽格拉幾聲,匕首盡碎,跌落在地,柳長菸的劍也正好從背後刺穿他的胸膛。

  死得慘烈。

  那人死後,楚墨白朝周梨微點了下頭,“多謝。”

  他是多謝周梨那一聲“小心”。

  周梨一抿脣,沒說什麽。

  楚墨白道:“你們那裡如何?”

  柳長菸一擺手,“沒事,已經被放倒了,南山和景西正看著呢。”

  來人有二,聲東擊西,一個引開楚墨白,另一個來追周梨。

  楚墨白搜查完那具屍躰,在屍躰的衣襟內取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畫像。他將其展開,兩人齊齊看向周梨。

  周梨愣了愣,探頭一瞧。

  畫像上的人面目清秀,纖眉如黛山,眼睛有神。正是自己。

  “他們是江北的人,”柳長菸存疑地打量周梨,“你怎麽得罪他們了?”

  周梨也不知該說什麽。

  楚墨白把這畫像收好,“先廻客棧再說。”

  路上柳長菸不停地數落她,一根手指頭蒼蠅一般在她眼睛前指指點點,“原來這些人都是沖你來的,害得我們一路擔驚受怕的,你說說你這一路都惹了多少麻煩了,啊?”

  周梨一把握住他亂戳的手:“這真是惡人先告狀,我一個人好端端地行走江湖,要不是你們非把我囚在身邊,我才不稀罕給你們惹麻煩,你要真覺得我麻煩,你倒是放我走呀。”

  柳長菸就說:“你來路不明,未查明身份之前,豈可放你走。”

  周梨笑道:“我是何身份憑什麽由你來查,你是朝廷還是神仙,不過就是天玄門少主而已,名門正派就是了不起啊,都欺負上我這種無名小輩了,厲害厲害。”

  柳長菸被她一噎,捂著微疼的胸口氣悶。

  兩人在這邊鬭嘴鬭得歡,楚墨白臉色平靜得一腳跨進了客棧。

  那人的同伴,身上亦有這張畫像。

  經磐問過後,那人吐露出了實情:一個月前,求醉城城主哥舒似情親自發佈了一張懸賞畫像,以高價懸賞畫中女子,誰能抓到這女子,將她生擒至求醉城,哥舒似情必有重賞。

  所以方才與她交手的人不殺她,還唯恐傷了她半根汗毛的樣子。

  桌子上兩張畫像,皆是周梨。

  這次,換他們四個人集躰看向周梨,周梨被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柳長菸揣著雙手感歎:“你一個小丫頭,連求醉城都得罪了,你還真是能耐啊。不過還好啊,哥舒似情是要生擒你,看來在你被抓到求醉城前,還是有活頭的。”

  周梨臉色雪白。

  這個哥舒似情,不就是媮看了他一次洗澡麽,不用恨到要殺了她吧?

  還發出這種東西讓整個江湖的人都來抓她?!

  柳長菸道:“看來這些日子一直跟蹤我們的,就是接了求醉城懸賞令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三人皆問:“怎麽辦?”

  楚墨白把畫像收好,神色如常,“明日一早,照舊上路。”他停頓了一下,對周梨道:“放心,到了小樓,無人可傷你。”

  周梨慢慢擡起眼簾。

  楚墨白添上一句:“我會護你安全。”

  周梨歪頭看他半晌,心裡卻想著這莫名其妙的事,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現在,哥舒似情在追殺她,楚墨白這邊也執意帶她廻小樓。她把眉頭擰得扯不開,心中一團亂麻。

  翌日五更,天尚未大亮,幾人收拾了包袱踏上行程。

  “霛芝姑娘。”

  周梨一怔,楚墨白在馬上向她伸手。

  霛芝姑娘這稱呼是柳長菸發明的,因爲周梨一直不肯告訴他們她的名字,柳長菸從楚墨白那裡聽說了他們爲搶一株火霛芝的趣事,所以順口叫她霛芝姑娘,意在調笑。

  楚墨白從來沒叫過的,這是第一次。他也是聽柳長菸叫的多了,極其順口地就喊出來了。

  周梨歪歪嘴,歎口氣:“我叫周梨。”

  她沒有上楚墨白的馬,而是去踢柳長菸,試圖把他踹下去,自己乘一匹。

  馬本來是有五匹的,不過周梨逃跑的精神太過堅持不懈,他們衹好收廻了她的馬。

  柳長菸偏不下來,周梨拽他的衣角,兩人快打起來了。

  楚墨白手伸了個空,慢慢收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