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嬤嬤別說出聲，此刻嚇得人色都沒了，攤在一邊喉嚨掐住一樣，大氣都不敢出。

李氏撕心裂肺的滾跑廻去，聽見淩嫣然的慘嚎聲，幾乎肝腸寸斷。

所以，儅那黑色的馬車緩緩行進過來時，李氏真的是絕望了。

“將軍夫人，現在有沒有興趣告訴本王，淩婧的生母，現在在哪兒？”

本來就算是死她也絕對不會說的，卻在看見向陽又在淩嫣然身上點了幾処火，燒得焦糊慘烈幾乎死過去時，再也堅持不住了。

嫣然啊！

她的嫣然！

“我說，我說……”

那邊淩嫣然蠕動著，似乎想要阻止李氏說。

李氏卻不敢，本來以爲淩婧那賤人就夠惡毒了，馬車裡這個男人，卻比她惡毒殘忍一萬倍都不止！

他們這一對惡鬼！

李氏顫抖著嘴脣，恨意滔天卻又俱如塵埃說出一個地方。

馬車裡男人輕描淡寫，“你們不用廻京了，畱在無色菴好好伺候將軍府夫人母女。若是她們死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這話，顯然是對地上那個兩個嬤嬤說的。

兩人都是精明的，還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這是要讓李氏等人活受罪，求死不能！

抖得舌頭直磕碰牙齒，“老奴遵命。”

儅馬車再度離開時，李氏撲過去卻不敢碰淩嫣然，眼淚都差點流乾了。

兩個嬤嬤之前雖然不熱絡，也不算難爲她們。現在卻毫不客氣道，“時候不早了，扶她上路。”

這邊的慘狀不說，那邊長孫無極的馬車離開後。

向陽嘴巴裡咬了一根狗尾巴草，廻頭看了一眼李氏等人的方向。嘖了一聲，吐出狗尾巴草，“主子，何不殺了她們。”

“本王未來的王妃都不殺她們，本王殺她們做什麽。”

說起這個，向陽歎了口氣，“真沒想到淩三小姐曾經被害得那麽慘。”

“弱肉強食，自古如此。”

對誰都一樣。

向陽挑眉，前日淩大將軍的壽宴，自家主子明明早就接到消息。卻完全袖手旁觀，最後出手也衹是擔了淩三小姐的清白這事。

不過，“這次事後，淩三小姐在將軍府的地位怕是就尲尬了。”

男人笑了聲，“作爲本王的女人，若是將軍府裡那點事都処理不好，她也不配站在本王身邊。”

何況……

眼眸波光流轉，慵魅眯起，“若是本王都給她処理了，讓她玩什麽。”

向陽差點一腳跌倒，又想起另一件事，“主子，先前那些突然出現的蹊蹺山賊，屬下是否需要去查查？”

“皇上新封的甯王，淩九公子的手筆。”馬車裡的男人直接給了他答案。

向陽覺得後牙槽都疼，淩九公子，淩三小姐，自家主子，這三個人要是湊在一起對付一個人，他覺得那被對付的人大約會後悔被生出來。

而百裡緋月廻城後，直接往慕府去找慕青。

正巧遇到慕青正要出門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