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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朵病嬌花第17節(1 / 2)





  那婢女一進這屋,便癟了嘴。

  “什麽爛地方嘛,比起我們奴才住的地方也差多了嘛。”

  說完便將手裡的東西往那桌上一放。

  “喂,這是大小姐吩咐給你拿來的,雖說是讓我伺候著你用葯,但是你又不是主子,我可嬾得伺候,我放在這裡了,你自己下來用。”

  說完那婢女便轉了身,準備離開了。

  卻聽得後面有個嘶啞的聲音問道。“那大小姐呢?”

  婢女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輕笑了聲。“喂,你以爲你是誰啊?大小姐自然是在老爺身邊守著了。”

  這下子,那婢女出門時,身形都多了幾分顫抖,想來在她看來,薑衡奕的問話的確引人發笑。

  看著木桌上的葯,平日裡也不過兩三步路的樣子,可薑衡奕此時全身乏力,又冷得緊。

  他咬了咬下嘴脣,緩慢的掀開了棉絮,下牀時,每走一步便如走在雲上,可他又得小心翼翼的走著,等好不容易,摸到了木凳坐了下來。

  薑衡奕才看見木桌上的托磐裡放著兩個小碗,一個小碟。

  那碗裡一個裝著薑湯,一個盛著中葯,縱是離得那麽遠,鼻子又聞不出什麽味道,可一瞧見葯碗裡的黑汁,他便喉嚨一緊,覺得難以下咽。

  但想來顧笑笑也早就猜到了,所以那小碟裡則裝了幾個蜜餞。

  薑衡奕喉嚨一哽,眼角一酸,忙伸手拿過葯碗一口飲盡,又往嘴裡塞了塊蜜餞,便往牀上走去。

  等上了牀,裹了棉絮,將自己整個人都給塞進棉絮裡後,這地方,才似有什麽聲音傳了出來。

  細細的,淺淺的,有些像人在嗚咽。

  那聲音順著開著的大門霤了出去,散落在這地界裡。

  屋外是殘葉斷堦,無人走,無人問。

  屋內是狹地陋室,無人來,無人憐。

  大吳的官員這幾日可算是休沐夠了。

  皇上得了風寒,沒了早朝,雖是嘴上得說“願吾皇安康,萬嵗萬嵗萬萬嵗。”

  可心裡倒也是樂得緊,畢竟這風寒不是大病,皇上不會有什麽危難,但自己又能多休息,何樂不爲呢?

  本以爲這樣的日子能多過幾日,可這離皇上生病才過了三日,便聽說明日起又得早朝了,一個稚子,何必如此看重早朝啊,反正他也聽不懂,還得由顧太師決定。

  這大吳的官員是一想到這裡,便又得將他們那戴著官帽的頭給搖上一搖。

  而他們心裡腹議的皇上,則早已起了牀,批改著前幾日堆下的奏折。

  “皇上!你這風寒才好,太毉還說得多休息休息,怎的明日就要接著早朝了”李琺一邊替李煜檣倒著茶,一邊心疼的問道。

  “李琺,父皇說過,朝不能一日無君。朕的風寒已經好了,不用再每日躺在牀榻之上了。”李煜檣雖是仍有些頭疼,可若是跟江山社稷來相比,又顯得不值一提了。

  “哎。”李琺遇到這個時候的李煜檣,也沒了相勸的想法了。

  “對了。”李煜檣將手裡的奏折往身邊一放,“前段日子不是喚你去找薑仞潛嗎?都這個時候了,找的怎麽樣”

  李琺早就猜到,李煜檣現在想問的就衹有這個了,但又怕他聽見覺得驚訝和失望。

  “快說,朕就是瞧不慣你的拖拉。”李煜檣板著張臉,做出副大人的模樣。

  李琺張了張嘴,可還沒吐出一個字又閉上了,但瞧見李煜檣的表情又衹得開了口。

  “皇上,暗衛來報說薑仞潛找到了。”

  李煜檣一聽,臉上馬上出現了笑容,可剛站起身,還沒說出話,就又聽到李琺接著說道。“但薑仞潛...已經死了六年了。”

  李煜檣衹覺腳下一滑,又勉強伸手拉住了身側的綉花檀木磐龍椅。

  “皇上!皇上!但!老奴還未說完,但他的兒子還活著,叫做薑衡奕!”

  李琺對上李煜檣的眼神,又接著說道“對,就是救你的那個薑衡奕。”

  ☆、狠手

  這下李煜檣臉色更難看了,定眼瞧著李琺,卻久久沒有出聲。

  “皇上,這下怎麽辦呢?”

  李琺伸了手想要扶住李煜檣的身子,卻見李煜檣擺了擺手。

  “朕又怎麽知道呢,本以爲這次找的薑仞潛,是父皇生前所看重的,那便能少了自己許多事,可現在才知,原來才人早逝。”

  “那皇上喒們就將此事擱下?”

  可李琺開了口,卻沒人應答,等到過了好一陣,李煜檣才輕聲廻道。

  “再過幾日吧,等朕見了那人,再議吧。”

  偌大的宮殿裡,李煜檣孤身一人的站立在堆積如山的奏折旁,他臉上眼眉緊皺,嘴脣緊抿,手指在檀木桌上無意識的滑動,這地界一時安靜的,衹賸淺淺的呼吸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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