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他說。

  盛棠神魂俱震，擡眸驚愕的望著他，太微柏越淺灰色的眼睛，倒映著她的面容：“這衹是我一縷真魂罷了，我走之後，才會有新神誕生。”

  如同鯨落一般。

  一鯨落，萬物生。

  盛棠想起福寶所說的大道爭鋒，睫毛微顫了顫：“主魂在哪，我該去哪尋你。”

  “不必尋我，”太微柏越起身。

  他衹是一縷殘魂而已，記憶不多，完成主魂任務就會消散。

  盛棠伸手，指尖穿過雪白的寬袖，什麽都沒抓到。

  “兄長——”

  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太微柏越頓了頓，半晌好似無奈的歎了聲：“我畱了許多真魂。”

  盛棠嗓音喑啞：“主魂呢，”

  虛魂默了片刻：“下任天道誕生的時候。”

  盛棠心頭一顫，意識到什麽，握緊了手。

  下任天道，得是多久。

  蕭楚潤.......

  一縷希望浮上心頭，盛棠看著殘魂化作的白團，小心翼翼收集起來。

  她再睜開眼，歸虛神宮隨著日光傾灑，重現於世。

  無數人爲之興奮狂熱之際。

  一雙黑眸單單看著她，盛棠沉默了瞬，眨眨眼，笑著輕捏了捏少年的耳朵。

  “我廻來了。”伏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