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静静不解地看向他：“不看了吗？”

“嗯，我想和你一起准备午饭。”

“那怎么行，你还在养病呢……”

“没关系的，这也算是一种体能恢复，医生说这样对身体比较有利。”卓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忽悠温静静。

温静静肯定不会去质疑医生的话，只好点点头道：“可以，那你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吧，费力气的活儿不要和我抢。”

“嗯。”

温静静记得卓曜以前展示过他的厨艺，所以很放心地把削皮之类的细活儿交给了他，而卓曜也不负所望地做得很细致。

两个人一个切菜，一个削皮，配合得天衣无缝，画面看起来很温馨，卓曜的嘴角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以前问你肯定没有说实话，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可以告诉我吗？”温静静忽然调皮地说：“你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公子，是怎么变得这么会做饭的？”

卓曜顿了一顿，半晌才淡淡笑道：“小时候，我挨过饿。”

温静静险些把菜刀给掉在脚尖上，她忽然笑了：“我差点信了，你怎么可能会挨饿嘛！真是的，开玩笑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没有和你开玩笑。”卓曜平静地削着皮：“小时候我住在外公家，家里的佣人都欺负我，不给我吃的。为了填饱肚子，我只好学着自己做，还好他们没有胆大包天到把厨房也锁上不让我进去。”

温静静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圆：“那你外公不说他们吗？还有你爸妈也不教训那些人？”

卓曜削皮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而温静静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那个时候我外公他年纪大了，孙子外孙有很多，注意不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孩子。”卓曜笑了笑：“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说，他们也没人知道。”

“真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温静静喃喃道。

卓曜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温静静耸耸肩：“在我看来，你这种性格的人才不会忍着不说呢，一定会冲进厨房拿出两把菜刀对他们说，喂，给我做饭，不然我让外公弄死你们！”

大概是温静静模仿小卓曜的神情过于滑稽好笑，原本有些心情不快的卓曜看到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温静静被卓曜这个突然的笑容给看呆了，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现他这样笑这么好看呢？

“如果我那个时候和你说的这样强悍就好了。”笑完后，卓曜淡淡道。

“难道你小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性格？”温静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那种很乖巧很可爱的小正太，被人欺负了也只会躲着呜呜呜的那种？”

“……没有到那个地步。”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啊，你快告诉我嘛！还有，你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锐的剑，直接戳中了卓曜，空气瞬间凝固了。

就连迟钝大条如温静静，都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说错话，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低下头道歉：“我就是随便问问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卓曜深呼吸一口气，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没关系，皮已经削好了，接着告诉我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