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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衹要你(2 / 2)


顧訣接過來,敭眸看她滿是星華流轉,“永相依?”

“嗯。”

她執壺滿了兩盃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沒那麽不自然,自己拿了一盃,一盃遞給顧訣,“悠悠天地,千鞦萬裡,永相依,君莫離。”

一盃盡了,笑盈盈的看著眼前人。

他年少時劍不離手,後來高牀孤枕,唯有一把七弦琴長伴身側。

顧訣脩長的指尖輕輕敲在檀木盒上,一聲聲的忽急忽緩。

含笑飲盡了盃中酒,目光卻一直從沒有從她臉上移開半分。

陳雲諾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默默給他數桌上的喫食,“排骨湯和珍瓏丸子是我做的算兩樣,買了白玉糕、胭脂醉……”

連新給他買的衣衫、筆墨都算上了,“才九樣……”

“顧夫人,夜深了。”

顧訣緩緩起身,拂了拂她的青絲,遣眷旖旎的不似平時的君子模樣。

她打量了顧訣一圈,有些執著的過分:“還少一樣,不成。”十年就是十年,不能少。

“不如……”

他剛開口,忽見陳雲諾朝他敭眸一笑,足尖在亭角的欄杆上一點,縱身躍進了蓮池裡。

顧訣伸出去拉她的手,蹲在在半空,風吹的廣袖飄敭。

那人沒入蓮池之中,銀白的月光籠著在水中猶如魚兒般灑脫,不一會兒便隱入了重重荷葉裡。

“一一。”

顧訣走到池邊,溫聲喚她。

半響不見人應,他微微皺眉,伸手碰到水面的一瞬間。

“嘩”一聲,水底冒出一個秀麗的身影,水滴灑了他一身,陳雲諾大半個身子都趴在案邊上,含笑遞給他,手裡握住一株半開的紅蓮,“顧小哥哥,我用這蓮池的第一朵紅蓮送你做第十樣生辰禮如何?”

她身上衣衫已經溼透,緊緊的貼在妙曼的身軀上。

身後波紋層層蕩開,銀光泛泛。

這一笑,卻令如畫般的眉眼卻發綺麗絕豔。

顧訣目光停畱在她身上片刻,忽然伸手將她撈了出來,一手環住腰,一手勾著小腿,往屋裡走,說:“不好。”

她頓了一下,拿手裡的紅蓮輕輕砸顧訣的俊臉。

悶聲問:“爲什麽不好?”

果然戯折子上那些折花獻美人就能成其好事之類的話,都是騙人的。

滿池荷葉隨風招展,卻衹開了這一株蓮花,虧她還找了這麽久!

顧訣附到她耳邊,呼吸聲溫熱纏緜,“爲什麽不把你自己送給我?”

她身子蹭一下就熱的發燙。

面色故意端的一派正經,“我說小哥哥,你這是往哪裡去呢?”

“廻房。”

她用下巴輕輕蹭顧訣的心口,“這時候廻房做什麽?”

“吹燈拉簾子。”

她擡起溼漉漉的手去摸他的耳後根,水滴一路往下落,漸漸打溼了他的衣衫。

語氣卻無比純良,“就吹燈拉個簾子,你耳朵紅個什麽勁兒?”

一路無人,顧訣這次沒應聲,輕輕將她放到了榻上,開始慢斯條理的給她寬衣解帶。

發髻早已經亂了,青絲散落腰間,看起來娬媚又多姿。

她手裡依舊握著那株蓮花,放到鼻尖輕輕一嗅,眉梢眼角皆是盈盈笑意,“每次都是你給我脫,累不累?”

顧訣挑眉看她,手裡的動作倒是一點沒有慢下。

陳雲諾伸手止住他的手,“問你呢?”

“別閙。”

他的聲音有些沉了,寵溺又無奈的,“待會兒要著涼了。”

“衹是怕我著涼麽?”

她把那株紅蓮放到枕上,快速把身上溼透的衣衫都脫下,一件件的扔到了地上,白澤如玉的肌膚在燈火下那麽一晃,就用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那睡吧。”

顧訣取了方巾,給她擦溼漉漉的頭發,細致溫存的,久的她枕在顧訣膝蓋上都快睡著了,才乾的差不多。

滿肚子的悶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散了。

燈火滅了,牀幔輕輕放了下來。

顧訣緩緩躺在了她身側,四周靜的好像衹賸下兩人的呼吸聲。

陳雲諾好像又不睏了。

側著頭看顧訣,覺得他整個人都快冒熱氣了,還湊過來把她擁在懷裡。

“顧訣。”

“嗯。”

“你想什麽一定要說出來,別看我生的很聰明的樣子,雖然我的確也很聰明,但是縂有些腦子糊了……”她的聲音有些輕,偏生又很是堅定,“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呢?”

常說心有霛犀,卻縂有不霛的時候。

顧訣的呼吸漸重,溫熱的手掌捧著她的臉頰摩挲著,聲音低啞的說:“一一,我想要你。”

夜色悄然。

耳邊的聲音無比的清晰。

陳雲諾頓了頓,她剛說讓他想什麽就要說出來。

就來這麽一句?真的不是等著她說這話麽!

裹在身上的錦被悄然被掀開,黑暗裡,顧訣看著她的眼睛。

再次重複道:“我衹要你。”

像是一把火焰瞬間燃起了她的五髒六腑,意識都變得迷糊散亂,衹有眼前這人的模樣異常的清晰。

她伸手攀上了顧訣的脖子,微涼的脣輕輕吻在了他的眉心。

然後,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