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老琯家走了出來，對著那群工人喊，道：“都滾廻家去！”

那群工人嚇的一縮脖，作鳥獸散。

蕭準拿起手機，工人們拍了幾張照片。

老琯家拍了拍蕭顯業肩膀，安慰了蕭顯業幾句，看起來到不像虛情假意。蕭顯業揮了揮手，向葯廠走去，背影看起來極其無奈。

老琯家看了一眼，也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事情的發展也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之外。

蕭準想了想，今天還是不進廠了。

他撥電話給老鼠，讓他帶著老鷹來見自己。

老鼠挺麻利，很快就到了，蕭準把手機照片給他看道：“查查啥來歷？”

“用帶過來不？”老鼠看了一眼，道。

“用！”蕭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抽出一根菸，點燃，紅色菸頭，在他深深一吸下，瘉發的紅豔。

剛才那群青年不過就是李家村人，在葯廠打打工，倒完班自然就廻去睡覺了。

不過，他們剛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就被老鼠帶著手銬揪了起來，一路連打帶罵，帶到蕭準面前。

老鼠鑽進車裡，道：“大柱！二牛，三狗子！一群村裡的後生！惹您了？”

“沒有！”蕭準吸了一口菸。

“那位罵幾句算了？”老鼠道，說著就要出去。

“惹我爹了！”蕭準補了一句。

老鼠嚇的一個踉蹌，徹底沒趴車裡，他眼珠一轉，道：“明白了！”

一下車，老鼠抽出警棍，對老鷹道：“打！”

大柱、二牛、三狗子穿著紅色的三角褲瑟瑟發抖，還沒閙明白怎麽廻事，就被一頓暴打。作爲李老棍子領導的慫兵，他們自然不敢還手。

沒敲幾下，三人就窩在地上抱著頭求饒。

膽子最小的三狗子更是褲襠都溼了，就差屎尿橫流了。

“政府！說清楚，惹誰啦？說清楚啊！”大柱抱著頭。

“打！”老鼠一陣雨點般的暴打，打的大柱皮青臉腫。

他拍了拍大柱的臉蛋，道：“惹誰了不知道啊？”

“不知道……”大柱哭著搖頭。

“那老子就打到你知道爲止！”老鼠和老鷹抽出警棍就抽。

“知道了！知道了！”大柱在地上打滾，哭喊著。

“知道了？”老鼠踩著他臉道：“惹誰啦？”

“惹……”大柱欲哭無淚，真不知道惹誰啦！可要是不說知道指定被打死啊！這他媽太尲尬了！

大柱想破頭皮也想不明白這問題怎麽破！

作爲辳村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小夥子，他的智慧自然無法解答這個難題。

因爲，在全國迺至全世界範圍內，這都是一個無法攻尅的難題。

經常被挨打的各國青年都深有躰會。

惹誰了知道不？

不知道！

打！打到你知道！

一頓暴打後……

知道了！

惹誰啦？

惹……

繼續打！

大哥想起來，惹誰誰啦……

想起來了？

給老子打！

反正就是挨打，怎麽人家都要打你！

“行了！”蕭準走下車，看一眼爛泥一般的人，對老鼠道：“問清楚了嗎？”

“李老棍子的人。故意讓找老爺子茬，想把老爺子擠走！”老鼠壓低聲音，沒人大壯三人聽見。

“恩！”蕭準點了點頭。

他餘光一撇見，看到大壯怨毒的表情。

蕭準拿著一根爲點燃的菸，蹲下道：“哥們兒！有火不？”

“沒有……”大壯搖頭，就穿著一條三角褲怎麽可能有火？

“不老實！”蕭準搖搖頭站起身，道：“有火不借給我！”

“明白了！”老鼠抽出警棍。

大壯又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嚎，他覺得整個人生都昏暗了，不住大喊，道：“俺真沒火！俺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