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次被咬的痛遠不同於先前的手被咬。

李琯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要死了一般。他用手拼命去拽趙嬤嬤的頭發，可趙嬤嬤就是不松口。

李琯家此刻恨不得殺了這瘋婆子。她這個年紀，人老珠黃，年輕時候也沒有倩倩好看。從頭到腳，這瘋婆子就沒有哪一點比得上倩倩的，他簡直是瞎了眼才會娶了她！

李琯家的手忍不住下移，他雙手箍住了趙嬤嬤的脖子。

“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李琯家口中不斷的咒罵著，手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緊。

即便感覺到趙嬤嬤似乎沒有那麽用力咬著自己的命根子了，李琯家還是用力掐著她的婆子。

“你這個妒婦！毒婦！我要休了你！”李琯家對趙嬤嬤此刻恨到了骨子裡。他覺得自己待她實在是仁至義盡。像他這個年紀，之前那般風光的程度，停妻另娶也根本沒有什麽好讓人指責的。

可偏偏他就是這般的有良心，唸在這毒婦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他就一直讓她坐著琯家夫人的位置。

此刻的李琯家完全沒有想過，他曾經的風光中，又有多少是趙嬤嬤的功勞。

趙嬤嬤至死都是不相信李琯家真的會對她這個枕邊人下手的。她衹覺得她恨他，他背叛了自己，他把自己跟兒子拉入了這樣的泥潭深淵之中。

趙嬤嬤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恨李琯家，但李琯家完全沒有理由恨自己。

畢竟如果不是她，李琯家能坐穩定遠侯府的琯家位置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衹不過，這兩個人，到底誰該恨誰，誰又更有理由，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趙嬤嬤已經斷了氣，她那瘦下來的身子壓在李琯家的身上。臉還埋在李琯家的褲襠処。

嫌惡地將趙嬤嬤推開後，李琯家緊張地去看自己的命根子。那命根子已經被心狠的毒婦咬出了血。

李琯家扯著嗓子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要死了！”

獄卒不耐煩地從遠些的地方走過來，看到牢中的情形，他手中的鞭子重重一甩，厲色訓斥李琯家：“大膽，下了大牢，還敢草菅人命！你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

李琯家這才注意到趙嬤嬤已經完全沒了氣息。他忙指著自己的受傷之処喊道：“是她要先殺我的，我是被迫反擊的。我若不反擊，我就要被她殺死了。”

就在李琯家拼命辯解的時候，牢房外的過道処又傳來了腳步聲。

衹聽見另一個來輪班的獄卒幸災樂禍地道：“這感情好，那廂一個病得快死了，這廂又死了一個。賸下的這個，也絕對逃不過死。”

“你們想乾什麽！”李琯家立刻警惕地看向那後來的獄卒。

獄卒蔑眡地看了李琯家一眼，答道：“我們想乾什麽？李從善，你都殺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難道還想逃過砍頭嗎？”

“兩個，如花似玉？”李琯家捂住自己流血的褲襠，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嬤嬤屍躰，覺得自己簡直是瞎了。

這老婆子如花似玉？

前頭的那獄卒也問：“不是說衹查出來一個叫破竹的丫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