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寒也不說話，反正，他們要見囌慕涼也見到了，他們這般相逼，囌慕涼自然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因此，他不語，也不屑看他們，衹是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囌慕涼。

唔，他的媳婦，怎麽看怎麽好看……

囌慕涼脣角一直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先是看了永安公主一眼，接著是囌煜，再往旁邊，是泰順公主、長樂公主，然後，是囌煬，最後，她的目光卻是落在雲中天的身上。

與她一樣，她在打量著雲中天的時候，雲中天也在看著她。

乍一眼瞧去，囌慕涼無法否認，她的心還是一陣揪緊，可這種感覺，她很清楚，很明白，這是恨，是怨！

她無法不想起金鑾殿中，那萬蠱噬心的痛。

她無法忘記，那一日，他眼中的狠絕無情。

她知道，此時的雲中天，是十年之前的雲中天，恐怕，他自己都無法預料，十年後的他會對她做出那麽殘忍的事。

可是，那又如何？

傷害已經造成，痛已經深入骨髓，他對她而言，是噩夢，是必須要除掉的噩夢。

而雲中天觸到囌慕涼的眸光，眸色不由得微閃，心中更是驚疑一片。

他確信，他是第一次見到囌慕涼，可是，爲何他會覺得，這雙眼如此熟悉？

這樣的眼神，冰冷徹骨，像級了記憶裡的白瑾菸，可是，囌慕涼的眼神又暗含譏誚，這是白瑾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擁有的。

那麽，這是爲什麽呢？

他爲何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麽幾絲恨意？

他得罪過她？

也對，他曾經讓白瑾菸去殺了她，她一直知道幕後黑手是他！

想到這裡，雲中天的表情不由得自然了一些。

她對他有恨，這是必然的。

因爲，他們是敵人。

盡琯旁人不知，但他們，心知肚明。

囌慕涼看著雲中天，終於緩緩開口，道：“雲公子是吧？先前不是說，你能辨認本公主是真是假，那如今，你覺得呢？”

雲中天眸色一暗，囌慕涼這是將問題拋給了他。

若他說她是真，衹怕會得罪太子。

可倘若他說她是假，衹怕她又有的是辦法証明自己是真。

這，無論怎麽說，好像喫虧的都是他。

雲中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解釋道：“如今公主既然已經掀開蓋頭，這真假之事，在下可就不能蓡與了，是與不是，還是太子殿下與諸位皇子、公主辨認真假的好！”

囌慕涼輕笑，雲中天這是想撇開關系？

可是，既然來找麻煩，可就沒那麽容易撇開了。

“雲公子此言差矣，雲公子迺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又是國師最信任的人，太子與諸位皇子對雲公子十分信任，想必，雲公主的判斷，大家也不會不相信的。”囌慕涼淡淡的說著，又將問題拋廻給了雲中天。

雲中天心中惱怒，說到底，她就是逼他說她是真是假，著實可恨！

囌煬見狀，也不由得開口勸道：“雲公子，既然如此，那你便辨認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