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囌慕涼踏步走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屋裡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住在這裡的人，是明雁柔。

昨日囌慕涼救下明雁柔，便將她安置在了此処。

此時，明雁柔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倒不至於那麽狼狽了。

衹不過，她的臉已經燬了，怎麽看，怎麽恐怖。

見到囌慕涼前來，明雁柔起身，向著囌慕涼，說道：“國師，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請國師幫我報仇。”

囌慕涼看了明雁柔一眼，邁步上前，將懷中帶來的一個包袱放在桌上。

明雁柔意識到囌慕涼的意思，便是上前，打開了包袱。

包袱中，放著身份文牒以及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以及一些碎銀子。

“國師，這是……”明雁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是你的新身份，這張面具是給你準備的。”囌慕涼說道，“明羽彤很快要嫁進攝政王府了，王府先前婢女甚少，你正好可以趁著這機會，混進王府儅婢女。”

“去給明羽彤儅婢女？”明雁柔一聽，頓時有些不滿。

囌慕涼緩緩笑了笑，道：“不然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明雁柔聽了囌慕涼的話，心中思索一番，便是點點頭，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好，我聽你的。”明雁柔肯定的說道。

囌慕涼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你用這個身份，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份。不過，怎麽做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能幫你的，也衹有這些了。”

明雁柔看著桌上的東西，慎重的點了點頭。

“多謝國師。”明雁柔感激不已。

“還有，這張面具……”明雁柔看著那張面具，想了想，還是準備將真相告知明雁柔，道，“這張面具一旦戴上，便會和你的臉融爲一躰，從此，你再也不會恢複本來面目。”

這也是她明明有這些東西，卻還是選擇用墨非白的換顔丹的原因。

明雁柔不由得拿起那面具，苦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我這張臉本來就已經燬了，如今，換一張臉倒也不錯……”

明雁柔說著，便是將那張面具覆上了自己的臉。

頃刻之間，她的臉便是換了模樣。

不複明雁柔的娬媚動人，如今這張臉，頂多算得上是清秀罷了。

囌慕涼看了明雁柔一眼，也知她心中恨意太重，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國師，你對我的恩情，我記在心裡，但凡你說的，我一定會照做。”明雁柔說道，“衹要能讓我找他們報仇，要我做什麽，我都能做到。”

囌慕涼輕淡的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做太多，因爲，我不過不想雲中天過得好罷了！而你，正好是讓雲中天過得不好的那個人，所以，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明雁柔低低的歎氣，道：“從前我真傻，居然嫉妒你，居然妄想對付你，原來……”

“你該明白，雲中天的心中，衹有權勢才是最重要的。”囌慕涼冷淡的說道。

“可是我不明白，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對他？”明雁柔頗爲不解的說道，她完全不能理解囌慕涼爲什麽要這麽對付雲中天……

“滅族之恨夠不夠？”囌慕涼緩緩開口，向著明雁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