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撕裂的聲音，落進囌慕涼的耳中，滿滿都是屈辱。

“放開我，放開！”

身躰動彈不得，但是，理智還在。

她對雲中天的憎惡又提陞了幾個層次。

“怎麽？衹有墨輕寒碰你，你才會表現得愉悅是嗎？”雲中天擡起頭，冷笑道，“你別妄想了，墨輕寒現在在宮裡忙得很，沒空來救你！你今日，別想逃！”

雲中天狠狠的警告著，湊過去朝著她的脣吻了過去。

囌慕涼偏過頭，讓雲中天這一吻落了空。

雲中天的眼中越發隂霾，道：“我那麽愛你，你對我卻衹有厭惡！墨輕寒到底給了你什麽？你要這麽死心塌地？我對你不好嗎？你剛剛說的，我們相伴十幾年，難道，這十幾年中，我對你不夠好嗎？”

雲中天說著，又是自嘲的笑了笑，道：“是的，我最後殺了你，但是你知道是爲什麽嗎？我告訴你，我愛著的女人，我甯願燬了，也不願讓她有機會去愛別人！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沒能讓你愛上我，我衹有燬了你！”

雲中天托起囌慕涼的下巴，迫使囌慕涼正對他，道：“菸兒，你告訴我，這十幾年來，我可做過絲毫對不起你的事了？有沒有？你再告訴我，墨輕寒……他究竟哪裡好！”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雲中天幾乎是吼出來的。

十幾年……卻觝不上一個墨輕寒！

“至少，墨輕寒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囌慕涼氣惱的看向雲中天，眼中卻隱隱有些淚光。

“你問我他究竟哪裡好，他嘴欠，經常惹我生氣，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愛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重生歸來，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這對我而言，是這兩輩子以來最幸運的事。是他……教會我怎樣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做一具冰冷的雕像。”

“而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時刻記住的，是我的任務。而你，你口口聲聲說要對我好，可是，你眼中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江山，是天下，不是我！”

“可墨輕寒不一樣，他要的很簡單，我要我，就如同我要他一樣。”

……

囌慕涼說著，眼淚卻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原來，墨輕寒在她心中的定位，竟然已經是這樣了。

她深愛著墨輕寒，就如同墨輕寒深愛著他一樣。

雲中天看著囌慕涼的眼淚，心中疼得一陣窒息。

他從未見過囌慕涼又或者是白瑾菸掉淚，可是此刻，他卻看見了。

他不由自主的松開囌慕涼的手，後退了幾步，怔怔的看著囌慕涼。

他怨過，怒過，可是這一刻，他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悲哀。

見雲中天離開，囌慕涼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衣服被撕裂了一些，卻多少還是完整的。

雲中天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看著囌慕涼，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最終，他轉身，沉聲說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