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我能問你件事嗎？”

宮淺沫盯著雪染歌瞧了許久，半響，才緩緩開口。那種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雪染歌的心不由得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想問什麽。她心中隱隱有些預感，但，希望，宮淺沫還是不知道的好。

“嗯，你問吧。”

雪染歌點點頭。

“聽說今日早晨在皇家驛館梅園，你跟芯薔發生沖突了？”

宮淺沫心中有些緊張，卻還是面色平靜地問道。

“是，淺沫問的怕不是這個吧？”

雖然宮淺沫表現的很是鎮定，可是，雪染歌有預感，她想問的定然不是這個。

“我今天去過梅園，那裡的打鬭痕跡我也看過。”

說著，宮淺沫別有深意地瞧向了雪染歌，想要從她平靜的面色中窺探出一絲什麽出來。

雪染歌聽見宮淺沫的話，心中的猜想也已經有了結果，她心中有多高興，有多激動，那是用語言難以形容的。她是墨月，可是，現在，她們不能相認。若是相認，那墨月定然會不顧一切，執意要隨她潛入鬼穀的，她不想墨月爲她冒險。

於是，雪染歌還是假裝平靜地問：“怎麽了？”

宮淺沫擰眉，心中暗道，難道是弄錯了，若是她的姐妹瑯琊，那她勢必不會是這般表情才是。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的武功真好。”

宮淺沫沉聲道，眼神卻依舊是盯著雪染歌一動不動。她心中還是懷疑的，通過梅園的打鬭和宮芯薔的描述，她覺得雪染歌使用的是控花異能沒錯。

可是，雪染歌爲什麽不認她呢，難道是因爲要去鬼穀，怕連累她。宮淺沫仔細一想，便想到了這一層，覺得，有這個可能。

“過獎了。”

雪染歌笑笑，強自壓下心中的激動，面上一片淡然。

“瑯琊。”

宮淺沫不死心，再次開口試探。

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雪染歌心中一陣激動，多想抱著眼前的墨月尖聲狂叫。可是，現在，她不能。

雪染歌眸光輕閃，一副懵懂的模樣：“瑯琊，什麽東西？”

“你——”

宮淺沫盯著雪染歌半響，從那平靜的面色中依舊是什麽都未看出。

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看雪染歌的樣子，根本就是什麽都不知道。可，宮淺沫了解瑯琊，就算發生天大的事她依舊可以淡定如常。

若是雪染歌是瑯琊，那雪染歌這麽做定然是不想拖累她。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雪染歌真的不是瑯琊。這個世界，武功奇異，能敺使花兒倒也不是多麽奇怪的一件事。這樣想來，宮淺沫的心，又開始矛盾了起來。

“沒什麽。”

片刻，宮淺沫微微一笑，沒有再去追問，盡琯她的心裡很想知道事實。

“染歌，我陪你去鬼穀。”

雪染歌剛剛松了一口氣，便聽見宮淺沫又來了這麽一句。

“不行。”

雪染歌臉色一變，冷聲拒絕。她擔心的就是這個，鬼穀之地，兇險之極，她自己都沒有幾分把握，怎能再連累墨月。

“除非你不要去鬼穀。”

宮淺沫知道雪染歌擔心她，可是，她也擔心雪染歌，這道理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