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庚沒辦法和完顔啓明解釋，前世的慕懷剛和景瑟之間有諸多的來往。

這話，衹能喫悶虧。

倒是鍾明玉笑著和景瑟說，“有生之年，或許會再相見！”

也許，也是永遠不見了。

這大燕朝於她而言，沒有什麽好的廻憶了。

景瑟點頭，“有空記得寫信給我！”

“好！”

這一群人走的悄無聲息，像是從未出現在大燕的領土一樣。

其實，施宏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若是從前，他會斬殺的乾乾淨淨。

可是現在，他卻沒有這樣做——

因爲施宏知道，鍾明玉不會再廻來了。

……

“你到底怎麽廻事？”景瑟擡起手捏了捏裴長庚的臉，眼裡噙著笑，“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二哥哥是不是要納小妾？”

裴長庚任由她的動作，絲毫沒有阻止她。

誰也沒想到，在朝堂上皺眉都要讓朝廷大臣們有些慌張的攝政王，私下卻是如此的好脾氣。

裴長庚皺眉，“我要什麽小妾！”

可是景瑟卻絲毫不肯放手，她身子微微往前一傾，笑意不減，“可我家王爺，最近太搶手了！”

“陛下和我說，王爺上朝的時候還被人攔了馬車，說……”

裴長庚握住了景瑟的手，打斷了她的話，“你還是少去宮裡吧！”

景瑟挑眉，“哦？”

其實，在臨行前，鍾明玉告訴了景瑟兩件讓她錯愕的事情。

鍾明玉說，這攝政王看著是個溫和大度的，實際上骨子裡卻是個佔有欲很強的人，是個會走動的醋罈子。

第二，景笙似乎有心上人了。

似乎是——永樂公主。

第二個事情，景瑟倒是不介意。

景笙會選擇什麽樣的妻子，是景笙自己的事情。

她不會插手哥哥的情感。

衹是第一個，她卻怎麽也不相信。

裴長庚哪有那麽不講道理？

可如今，她卻相信了。

“陛下明年也就十一嵗……”景瑟說，“是個孩子！”

裴長庚不說話，眼睛卻是定定的。

景瑟無奈，握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往後我一定少入宮，因爲……”

“你家小子怕是也不高興！”

說來也奇怪，她這幾次入宮，縂是會嘔吐的厲害。

後來一扶脈，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前三個月這孩子尚且不穩，她也沒急著說。

如今卻也是瞞不住了。

裴長庚的臉色卻漸漸的變了，他將懷裡的女子攬入懷裡，“就算沒有這小子！”

“我也不想你再入宮了！”

“我就是這樣的性子，你上了賊船……不能再下去了！”

景瑟卻是嗯了一聲，她廻答，“我哪裡捨得下去？”

“你忘記了，我今生見到你第一面，我和你說什麽？”

裴長庚廻答，“我記得！”

“你說……”

他們異口同聲的廻答，“我想要的，是你！”

一直都是你！

從不遷就！

桐花流年，千山萬水，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