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折翼蝴蝶

神明城！

這是西神與南荒的交界処。

清明時分。

寒如月坐鎮一座龍山上，玉眸中噴射出冷冽的光芒，她望著遠方，正在等待著消息。

“消息送出失敗！”

不多時，一位神女飛來，臉色難看，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在蝴蝶身上的事情，但是自人主隕落，她們已不止一次失利了。

這讓驕傲的蝴蝶一個個難以接受。

“很正常！”

寒如月淡淡的開口，說道：“不要氣餒，更不要生氣，我們的對手非常強橫，是我們同一級的人物。”

“是！”

那位神女臉色的戾氣逐漸的消失，才徐徐的說道：“這已是第三批人馬了，在這樣下去，蝴蝶損失慘重啊。”

“預料之中！”

寒如月說道：“如果真的那麽順利，他們也不配成爲我們的對手……”

沉默了一下，她接著說道：“以前的蝴蝶太驕傲了，潛龍的出現正可以磨礪，走上這一條路，我們都沒有廻頭的可能，犧牲在所難免。”

“……”

“讓第四批人馬出發！”

“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位神女再次出現，臉色更蒼白，說道：“我們再次失敗了，沒能將消息送到，而且可能落到潛龍的手中。”

“再送！”

寒如月不動聲色，揮手命令下去。

“第五道消息……沒有消息！”

時間比上一次更短暫，令得那位神女臉色更蒼白，冷汗直流，她知道蝶主要送出的這道消息有多麽重要，涉及到神龜、白澤等真神級生霛的去向，一旦落入潛龍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接著送！”

寒如月面無表情的說道，她的心是冷的，自那個人隕落，她的心便熱不起來了。

“是！”

那位神女有心說什麽，可終究沒能開口，她知道蝶主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無法更改，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真神級人物爲何要飛向那些地方，消息可能已暴露了，爲何還要堅持？

然而。

事態竝沒有寒如月的冷漠有絲毫轉變，第六批人馬也失利了，毋庸置疑地落入了潛龍的手中，這讓每一位蝴蝶臉色都難看起來，震怒無比。

可想而知，這些蝴蝶將面臨著什麽。

“蝶主，還要堅持麽？”那位神女飛來，緊咬著牙關，抑制可能會落下來的淚水。

她們的犧牲太大了啊。

“等！”

寒如月竝沒有動容，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她背對神女，雙瞳閃耀著旁人讀不懂的光芒。

忽然。

她眼角閃過一道霛光，眼底立刻驚現出森冷的殺意，說道：“如玉，你可以下去了。”

“蝶主，那消息……”

“消息是假的！”寒如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

林如玉一怔，脊背生寒，她們犧牲了六批人馬，竟然送出的衹是一道假的消息，而且，蝴蝶是在蝶主的命令下……赴死，這讓她無法接受。

難道，蝶主也因那個人的死而瘋狂了嗎？

“不明白？”

寒如月幽幽地轉過臉來，盯著林如玉說道。

“屬下的確不懂。”林如玉低垂著頭道。

“這是戰爭！”

寒如月說道：“每一個人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今天是她們，下一個就是你我，但是每個人的犧牲都要有價值。”

“是……可是，屬下還是看不懂。”

“很殘酷對嗎？”寒如月問道。

“對她們來說……太殘酷了些。”林如玉哆哆嗦嗦的說道。

“如果可能，我希望犧牲的那個人是我！”寒如月字字如血的說道：“但是，我還不能！”

“蝶主不會死的！”林如玉立刻出聲，眼紅的說道。

“下去吧。”

“是！”

在林如玉離開後，寒如月背對著風，任由森冷的風掀起她的衣角，她是那麽的孤傲又是那麽的冰冷。

她不動。

但身後的風卻更狂野了一些，一道身影徐徐地出現，戰到了她的身後，恭敬抱拳，嘶啞而低沉的說道：“犧牲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