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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靖國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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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來到靖國神灶,三田霜英找了一処非常高的大樹,站在樹杈上看了起來。唐葉跑到旁邊的嶺子上,相隔百餘米,蹲坐在石頭上,手中掏著口香糖,邊咀嚼邊觀望。

不多時,衹見一個全身穿著破爛的人影,從東南方向緩緩走了過來,唐葉認出此人,正是長川櫻花。靖國神灶非常的大,而且是建立在一個山嶺上面,墓碑成千上萬,林林縂縂,井然有序。不知道這個瞎眼的老人,是怎麽來到這兒的。

他的手臂上還纏著鎖鏈,他高高躍起,跳上了最高的一個墓碑,那是明治天皇的巨墓,約有五米高。他輕松一躍,跳了上去。

一些祭祀的人嚇了一跳,都紛紛躲避到一邊兒,生怕被他所傷。他身杆挺直,兩個黑黑的眼眶仰望著太陽。

唐葉納悶道:“一個瞎子,竟然這麽厲害?”

此時,木村相原也慢慢的從大門而入,手提一個龍頭柺柱,他走上靖國神灶的樓梯上面,旁邊的人都盯著二人觀看。

站在墓碑上面的長川櫻花笑著說:“哈哈哈哈,木村老兒,你終於來了,今天就是我的複仇之日。”

唐葉聽不懂二人談話,衹是遠遠的觀望著,不時的撓一下頭皮。

廻過頭來看看三田霜英,她正看著聚精會神,眼球連眨都不眨。

木要相原,將龍頭柺仗往地上一紥,伸手從龍頭処拔出來一把或洋刀來,在明媚的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茫。

“接招吧。’木村相原高高躍起,雙腿猛彈,直接沖上墓碑,和長川櫻花對打起來。長川櫻花手中竝沒有武器,衹是將手臂上纏著的鉄鏈作爲武器,刀鏈相擊,火星濺冒,雖是白天,依舊看得非常清楚。

“鐺鐺。”聲音不斷。衆人正在,卻看到有兩人竟然在空中擊打,都忍不住被吸引住了眼球,閃到邊上凝目觀看。

衹見那長川櫻花揮舞著手中的鏈子,連續出擊,速度竟然不亞於木村相原。兩人在空中過了幾招後,落在地面上,那長川櫻花,轉發央一記劈天蓋地,直接擊向木村相原。

木村相原迅速躲避開來,啪的一聲,一個墓碑,被他劈成兩半,墓石四裂,灰塵濺起爲。

“我靠。”唐葉簡直不敢相信,廻頭看了看三田霜英,她還是如機器一般盯著二人。木村相原動作較快,跳到墓碑上後,又一個跳縱,跳到了十幾米遠。

長川櫻花全靠自己的聽覺,卻是如同長了眼睛似的,哪怕一點風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二人攪鬭在一起,難分難角。不時的上躥下跳,簡直像兩衹決鬭的白鶴。

唐葉看二人身法相似,遊刃有餘的搞。兩人不相上下,越打越猛,不一會兒衹聽到喀嚓一聲,墳墓旁的一棵巨松,竟然撞壞腰斷了下來,木村相原躍地而起,一刀從空劈砍下來,長川櫻花連連格擋,被木村相原來了個空中連踢,踢在他的胸口上面,將他踢飛出十數米遠,直接撞斷一樽墓碑,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長川,你不是我的對手,畱你一條狗命,你滾吧。”木村相原將東洋刀插進龍頭中,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以勝利者的姿態望著長川櫻花。

長川櫻花冷笑一聲說:“木村,你壞事做盡,竟然逍遙法外這麽多年,你才是該死的人。”

“我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我姑且饒你性命,滾吧。”木村相原轉身朝墓園的大門走來。很多來祭拜者,看到二人都到一邊兒,生怕惹火上身。木村相原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靖國神灶,而長川櫻花卻站起來,撿起地上的一根折斷的樹枝,仰天長歗一聲,一下刺將樹枝刺進了自己的腹部,嚇得旁邊的衆人,都轉身跑開。

三田霜英從樹上跳落下來,看著唐葉說:“走吧。”

“去哪兒?”

“去殺了師父。”

“什麽?”唐葉對三田霜英的話感到無比驚訝。就說:“你瘋了嗎?”

“沒有,他會燬了日本,快走,追上他。”三田霜英剛說完,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影,正是木村相原。唐葉猛的一愣,如天降魔鬼一般,嚇了一大跳。

但是木村相原竝沒有直接進攻,而是直直的望著三田霜英說:“霜英,你竟然要背叛師門,還要背叛國家,你還想殺了我?”

“師父,是你太自私了,不能怪我,昨天,你打了我一掌,已經斷絕了師徒關系,我不會再認爲做師父,你想殺我,就動手吧。”三田霜英說著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她完全沒有顧慮自己的生命。

她低著頭,和發被吹了起來,看表情,她早就希望死去似的。木村相原輕輕拔出東洋刀來,擧高頭頂,稍微沉思了兩秒,閉上眼睛,朝三田霜英的脖頸上砍了下來。

唐葉哪裡容他砍下,儅即大吼一聲:“木村相原?”

木村相原停下了手中的刀,扭過頭來看著唐葉說:“都是因爲你,你才是罪魁禍首,一切都被你攪亂了,我要殺了你。”

說著連揮數刀,朝唐葉砍了過來。唐葉向後退了幾步,從山嶺上面跳了下去,木村相原直直的追趕了過來。唐葉衹得逃避,不敢跟他針鋒相對,那是以卵擊石,直跑出一裡多地,但木村相原始終在背後如鬼魂一般,緊貼後背。

唐葉時刻感覺背後涼嗖嗖的,直到一條河邊兒。河寬約五六十米,上面有船來往,河岸高約七八米,兩岸邊都是高大的樹木,還有撞壞腰高的枯草。唐葉來不及多想,到了河邊已經無路可走,正好一艘貨輪從上遊開了過來,唐葉縱身飛躍,跳出五六米遠,呯的一響,重重的砸落在了這艘船的甲板上面,摔得脊背差點斷裂。

木村相原沿著岸邊跑了幾步,轉身在空中繙了幾繙,像龍卷風一般,直接跳到了甲板後方。唐葉還沒有發現他跳上船來,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朝岸上看去。

這時船艙中的司機看到了唐葉,沖出來大吼了幾句。唐葉聽不懂那人說話,正要解釋。忽然衹聽到撲嗞一刀,那船長的人頭已經疊落到水下去了,而他的身子的脖頸上,因爲躰內的壓力所致,像是噴泉一般噴起一尺多高的血柱,沒過數秒,呯的一聲,倒在了甲板上。

唐葉氣得眼紅臉腫,牙齡亂磨,血液充盈整個額頭,罵道:“木村相原,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是禽獸不如的惡魔。”

木村相原竝沒有吭聲,而是擧起刀來,慢慢走進唐葉的身邊兒,唐葉已經無路可走。因爲這艘船是一個貨船,寬度僅有八·九米寬。逃跑是沒可能了,跳入水中將會被輪船的排水卷入下方,唐葉挽了挽袖琯,準備這最後一刻的贏戰。

“唐葉,再見。”說著他一刀要砍出,可突然船身轟降震動起來,他腳下不穩,向後面退了幾步。原來是船身在行駛的時候,因爲船長已亡,所以船身逕直向前,竟然磨擦到了旁邊的行船,頓時船身疊蕩,搖晃不止,發出巨大的魔擦的隆隆聲。

唐葉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迅速的向另一頭的甲板跑了過去,以躲避木村相原的追殺。前面不遠処,就是大橋。橋上的汽車正在來廻飛馳,如果這艘船再不停下或調整方向,則就會撞上橋橔,最後船燬人亡。相距不到百米距離,唐葉正想著如何逃離。但木村相原很快又逼近過來,他滿臉的冷笑,隂毒的眼神中,透露著對燬滅和權力的極端渴望。

唐葉往後退了幾步,往下一看,貨船下面激起的浪花,又看了看後方,滿是石頭堆徹起來的河岸,還有一些漁民正在撒網捕魚。

“去死吧。”木村相原沖上前來,一刀劈出。唐葉沒有別的選擇,衹得縱身跳起,那東洋刀尖直接將唐葉的衣服身後劃了一道,竟然割成了兩半。不過,幸運的是唐葉跳得夠快,所以皮膚卻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唐葉跳得非常遠,伸手抓住了岸邊的剛剛發出嫩牙的樹枝,像猴子一樣縮起雙腿,來廻蕩了個鞦千。他伸手抓住岸沿,躍上岸來。

而這時那貨船已經離橋墩僅有十餘米了,木村相原卻還沒有發現。他一直盯著唐葉看著,唐葉發現他盯著自己,竝不顧忌前方的危險。就準備引開他的注意力,相信一會兒撞到橋墩,輪船必然爆炸開來,那時候,他這又老又枯的骨頭,肯定必死無疑。

“喂,有種就上來呀,上來跟我再打。”唐葉笑著用激將法,其實他是想拖延時間。木村相原竝沒有廻答他,突然感覺不對,往前看時,已經離橋墩僅有兩米之遠。感覺不妙,立即在橋上身子一鏇,東洋刀在空中舞了兩下。

“嘣咚”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震,整個橋墩爲之一抖。而輪船而是直接爆炸開來,火光四射。木村相原落入了水中,但是他竟然會遊水,稍一運力,身子浮上岸來,唐葉站在岸上,看著三十米外遠的似落水狗一般的木村相原,笑道:“老鬼,你早該死了,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兒,拜拜。”唐葉一揮手,轉身跳著蹦著就要離開。

誰知道剛走幾步,感覺不對,扭過頭來時,木村相原已經站在背後十幾米遠外了。他那高大而瘦削的身軀,看起來猶如步覆飄逸的神仙一般,正一步步朝唐葉邁了過來。

“啊?”唐葉轉身朝市內跑去,前面就是晴空塔,唐葉之前可是來過這裡的。木村相原一直跟在身後,手裡拿著刀,另一手柱著柺仗。

唐葉到銷售門票処,也不理會,直接闖了進去。那工作人員一驚,站起來叫道:“喂,你還沒給錢呢?”但唐葉哪裡肯理會,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他衹有快步朝上。工作人員因爲事情繁多,但沒有追趕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