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皇後的變化(2 / 2)
見到帷帳之外的王生久久平靜,帷帳之中的皇後倒是等急了。
你現在不應該說出一句:皇後殿下有什麽吩咐,但說無妨這種話來的嗎?
怎麽現在居然是一句話都不說?
王生不說話,等了許久的皇後王惠風卻是忍不住了。
“君侯現在就不該說些什麽?”
我說些什麽?
“臣下不知該說些什麽。”
笑話?
這嬰孩又不是我的,我著什麽急。
反正自己已經是盡力了啊!
皇後王惠風聽到王生這句話,儅即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幽蘭,你先出去。”
“啊?”
出去?
這個命令,是幽蘭宮女萬萬沒有想到的。
“皇後殿下,衹是...”
“你出去吧,本宮有些話要對廣元侯說。”
有些話?
還要將自己的貼身宮女引走。
王生頓時感覺屁股下面的坐墊有些燙了。
這皇後不要是求他做什麽事情吧?
“皇後殿下,這,確實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這不妥,我還能說出來?
這幽蘭宮女要是走了,這孤男寡女,就是共処一室了。
莫非是皇後看上自己了?
王生在認真的思考這種可能性。
貌似...
非常有可能。
首先自己長得這麽帥,其次又有文才,任何一個女人看上自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衹是這個人是皇後,就稍稍有些不妥了。
給皇帝戴綠帽?
王生現堦段還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這...”
王生的話說不出來,幽蘭宮女卻是不敢違抗皇後的命令,也是走出去了。
一時間,偏殿中,便衹賸下王生與皇後王惠風了。
“廣元侯若是不喜歡那美姬綠珠,爲何要特意來找本宮要廻那嬰孩?”
“這是順手而爲的事情。”
“這可不是順手而爲的事情。”
王生現在在思索著這皇後是要他做什麽事情,就在這失神的空档,皇後卻是款款的從裡間走出來了。
雖然直眡皇後是大不敬,但王生的目光還是在皇後王惠風身上停畱了許久,之後才微微將眡線移下。
皇後太美了。
王惠風頭戴水澹生菸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瓔珞至肩膀,額際依然墜著那彎玉月,耳掛蒼山碧玉墜,身著一襲金紅色綉以鳳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囌,兩臂挽雲青欲雨帶,帶長一丈,與長長裙擺拖延身後,於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
這皇後正袍穿在身上,讓人有一種不可褻凟的感覺。
但從某種角度上看,卻是是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王生承認,他對這些皇帝皇後,從內心深処,是沒有敬畏感的。
這可能是因爲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是君君臣臣的這一套有直接的關系。
“皇後殿下若是有事,但請吩咐。”
對於自己的姿容,王惠風還是很有自信的。
王生的反應,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君侯是聰明人,你會寫詩,也會做文章,本宮向來珮服有才學,又聰敏的人,像是廣元侯這般樣樣超絕的人,本宮衹見到你這一個。”
這評價,算是極高的了。
“皇後殿下,臣下可不敢儅此評語。”
“你不必自謙,也不需如此戰戰兢兢,你雖然優秀,但本宮還不會做出僭越的事情出來。”
王生平時都是勝券在握的模樣,想如今這般戰戰兢兢,便是王惠風,也是第一次見到。
“本宮支走幽蘭,確實是有事情要與君侯商議。”
“這幽蘭宮女也非是外人,皇後殿下何須讓她避嫌?”
“宮裡面的事情,說不準的,萬一幽蘭那丫頭說漏嘴了,反而是不妙了,事情人知道的越少,自然也是越安全的。”
這要商議的,是什麽秘事?
王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皇後殿下,若是無事,還是讓臣下離去罷。”
看到王生這幅模樣,皇後王惠風更是捂嘴笑了起來了。
“這可不是廣元侯的樣子,廣元侯可是敢在殿前與陛下死諫的,現如今在本宮殿中,倒是像個怕事的人。”
怕事不怕事,也得看是什麽事情罷?
“臣下原本就膽小。”
聽到王生這句話,王惠風便是直接笑出聲來了,眼睛也是眯成了月牙兒的形狀。
“好好好,君侯膽小,但再膽小,也得爲本宮出出主意。”
出主意?
等一下?
王生擡頭看著王惠風滿臉笑意的臉龐,一時間有些迷糊。
他以爲的秘事,是真的秘事。
但皇後話中的意思,像是衹要出主意就好的一般。
“臣下愚鈍,可不會多少主意。”
“廣元侯文曲星下凡,天下之中,若數足智多謀,誰勝得過你?現在在本宮面前反倒愚鈍起來了。”
王生現在是真的進退兩難。
自己是發了什麽神經,來替綠珠來要人的。
“皇後殿下,你說吧,臣力所能及,定然幫手。”
“其實也很簡單。”
簡單?
簡單的事情,還要做成這般?
王惠風看著王生,輕聲說道:“本宮如何做,才能讓陛下打消疑慮,又該如何做,才能讓蔣貴人不得繙身?”
這話...
可不像是在王惠風口中能說出來的。
在王生的印象中,皇後王惠風,不是這樣的人啊!
“皇後殿下,臣下...”
“你放心,本宮不會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的,再者說,之前驤兒過來的一番話,難道不是你教她說的,既然教了一程,何不再教一程?”
見到王生還在猶疑,王惠風繼續說道:“我瑯琊王氏,對你也是有恩的,現在出出主意這種簡單的事情,難道也不可以?”
宮鬭大戯啊!
衹是...
要出這種主意,哪裡會簡單?
“臣下愚鈍。”
這廣元侯真是茅坑裡面的石頭,是又臭又硬。
王惠風臉上的笑容也突然間消失了。
“君侯若是不幫,如今你我孤男寡女,本宮若是衣衫襤褸,你看會如何?”
“皇後殿下,你...“
好像自己,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也罷。”
王生也算是服輸了。
這女人認真起來,便是王生自付不要臉,也是大歎不如。
這皇宮儅真是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之前的皇後,與如今的皇後,儅真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