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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勢如破竹戡王亂(2)(1 / 2)


皇帝的這個命令,無疑是在給王生找難題,或者說是...挖坑。

宗王是隨便能殺的?

齊王是隨便能殺的?

就算是要殺,也不能是他廣元侯來殺,理應是皇帝司馬遹要親自下令來殺的。

但是現在...

皇帝不想身上背負罵名,便將這種事情交給他做了。

這個皇帝陛下啊!

殺宗王,殺齊王,這都是皇帝想要做的,然而他手上不想沾血,又能將王生拉下水,一擧三得啊!

“陛下要主公殺王,以我看來,不可以全部照做,齊王或許可殺,但是其他宗王,能不動的,最好還是不要動。”

王生輕輕搖頭。

張賓是王生最心腹的謀臣,這種事情,王生自然是要跟他商議的了。

“這是陛下要我手上沾點血,要我樹立更多的敵手。”

在皇帝司馬遹用王生之前,便是要王生去做孤臣。

之前,王生確實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孤臣去做的。

然而...

要領兵打仗,要外部勢力的支持,便不可能衹做孤臣。

所以王生結交了不少勢力,因爲他的晉陞,在他身邊,也積蓄了一批力量。

譬如張光,張弘,譬如戴淵,譬如陸機陸雲兄弟。

在王生有意無意之下,他在朝堂中,已經是形成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而隨著王生越走越高,威勢越來越大,便有更多的人要來依附王生。

於是乎...

王生的這個孤臣,自然就做不成了。

但孤臣是比忠臣要讓皇帝放心的。

衹要廣元侯在朝堂中樹敵夠多,即便是廣元侯手底下的勢力再大,也不過是大號的孤臣罷了。

皇帝的心思,王生怎麽會不知道?

這是陽謀。

而且,王生還不能反對,不能反抗。

他若是不做了,若是違背了皇帝司馬遹的心意,那便是不忠,恐怕...

在齊王死了之後,司馬遹要對付的不是益州的李雄,也不是秦雍之地的河間王司馬顒。

而是他廣元侯了。

“陛下要我樹敵,我焉能不樹敵,殺人,肯定是要殺的,但關鍵是要怎麽殺,那些宗王要怎麽死。”

皇帝的要求要達到,但是...

也不能真的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做了,一點水分都不摻。

這雒陽的皇帝,不是那個可以讓王生托付終身的人。

是故...

肯定是要畱一手的了。

宗王可以死。

死得也可以很多。

但若是能夠死在齊王手中就再好不過了。

他可以殺齊王,但也要將齊王變成十惡不赦之輩。

讓一部分的宗王恐懼,而另一部分的宗王感恩。

將敵人搞得少少的,將朋友搞得多多的,這才是王生的生存之道。

也是王生的發家之道。

“齊王不是派人前來說服我了嗎?你前去與使者接洽,我可以放他一馬,或者說,給他一條生路,畢竟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但是,要齊王替我做一件事...”

張賓馬上便明白了王生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是...讓齊王殺幾個王,讓齊王與跟隨齊王的那些宗王劃清界限,之後主公殺齊王的時候,不僅不會被宗王記恨,說不定那些宗王還會拍手稱快!”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但是...

齊王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