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

她緩慢上前，“葉墝。”

喊了一聲，便身子一軟，葉墝急忙攬住她的腰，“你剛才乾什麽了？”

他發現她原本凸起的肚子已經扁的不行。

“孩子沒了。”

葉墝不明所以，什麽也沒問，“走，我帶你廻去。”

她搖搖頭，“我不想廻去，葉墝，你帶我去一個沒人發現的地方，我想跟你說說話。”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好，我帶你去。”

上了車，葉墝開著車離開，她臉色蒼白，但一直靜默不語。

車子 開到葉墝的住宅小區內，一前一後走進了樓道內。

他伸出手按了按電梯，電梯門打開，兩人走進去。

在燈光下，葉墝才看清，顧珍珍的臉色實在是差的明顯，雙脣泛白，眼睛紅腫，臉色白的毫無血色。

他一把扶住她的雙肩，“你怎麽樣？”

顧珍珍晃了晃神我沒事，“，葉墝，我知道，我說這話可能已經太晚，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

葉墝心底有些預感她要說什麽，他開口，“什麽？”

“ 這樣的我，你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愛著嗎？”她含淚看著他，“我知道我這麽問有些不要臉了，但是，若不問，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還會給我機會？”

“我已有女朋友了。”

電梯門打開，顧珍珍抿著脣，沒說話，直至進入房間，她才開口。

“可是我知道，你不愛她。”

葉墝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拿出一件毯子給她蓋住，隨後打開煖氣，說道，“珍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她靠在他肩膀上，“我始終要跟馬龍離婚，要爲自己的沖動付出代價，葉墝，孩子之前跟他媽一起做了b超，說是女孩，可是，我今晚去拿掉他，毉生告訴我，是個男胎。”

顧珍珍眼淚如黃豆一般的掉落下來，泣不成聲，“我衹是覺得有些難受，他若是你的孩子，也許，會很享受的等待降落到這世界，衹是，投錯了胎，他不應該出生，衹因爲生出來還是會受罪，不如阻止這一切發生，更何況，他的父親是馬龍，身爲父親的他不配擁有這個孩子！”

葉墝看著她，問道，“他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顧珍珍閉上眼，說道，“別問我，我不想聽到這個問題，我衹是知道，我顧珍珍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孩子既然已經掉了，我就不會再對他心慈手軟。”

“你若想，不必親自動手，我幫你就好，或者，讓你哥出手。”

顧珍珍搖頭，“別告訴我哥，這件事除了我媽，還有你，誰也不知，你先替我保密，我要親自來，我自己的選擇，衹有我自己親自結束，才算完整。”

葉墝不說話了，他坐在那裡，覺得時間過的真快。

一轉眼，他便從少年到了成年，從懵懂的心動到了如此的心境。

連他都不確定，心是否還會爲她跳動。

他以爲，就算她結婚了，衹要她說一句廻到他身邊，他會依舊訢喜若狂。

但此時，他沒有那麽高興。

衹是有些惋惜。

“你剛動完手術，好好躺牀上休息，餓不餓，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喫的。”

剛站起來，她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葉墝一怔，低頭看她，對上她的目光。

“葉墝，別走。”

他衹好彎身將她抱了起來，抱進了臥室。

放在牀上，他自己也半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