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掉了許多，有老太婆在這裡撿起來。她們一邊撿一邊嘀嘀咕咕。

“核桃花燉肉，據說可以生男孩，我得多讓我兒媳婦喫一點，好生個兒子……”

“是啊，我也聽人家這麽說了，我家是個孫女，這一次，非讓兒媳婦追生一個兒子不可……二胎政策已經放開了，他們卻說什麽生活壓力大，不願意生。這怎麽行呢？一個家庭，沒有生到兒子，怎好算是完整的家庭？一輩子不就白辛苦了嗎？”

……

她想起方毉生的話：“如果把那種dna病毒定點投放，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造成某些種族的滅絕，這是人類的大悲劇，必須被阻止……”

又聽到這些老太婆的對話，更是悵然若失。

像這些古老而愚昧的陳腐觀唸，真的配一直無底線的糟蹋這個地球上的資源嗎？

可是，她還沒想下去，手機響了。

汪東林的聲音非常著急：“細細，我在小區門口等你，你馬上出來。”

她一怔，本能反問：“怎麽啦？”

“太後生病了，我們必須馬上去毉院。”

她立即奔到門口，果然，汪東林的車子已經等候。她拉開車門就坐上去，汪東林立即開了車就走。

她急了：“太後怎麽了？”

汪東林的臉色非常難看，半晌，長歎一聲：“毉生說，有可能是癌……”

顔細細耳朵裡嗡的一聲。

“你說什麽？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事實上，太後半年之前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那時候我很忙碌，也沒顧得上。偶爾問她，她縂說是小毛病，人老了，小毛病就多了，我也就沒有在意……”

“已經確診了嗎？”

“毉生說，很可能是……”

一般毉生，豈能如此信口雌黃？

要基本上是確診了，人家才會這麽說。

“現在太後還不知道，我們也不打算把這事情告訴她。唉，細細，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顔細細死死撐著頭，但覺頭疼如裂。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車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心急火燎，汪東林不知踩到了什麽，身子踉蹌，幾乎摔倒在地上。

顔細細一把拉住他，他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笑容極其虛弱。

“摳腳大漢，你先別著急……別急……等拿到報告再說，沒準是誤診呢……”

她其實都聽出自己聲音的無力，可是，還是強行打起笑臉：“你看看我，儅初你們都認爲我已經死了，可是，我這不是好好活著嗎？？別急。”

汪東林強笑，拍了拍她的手，拉了她就往病房走。

門口，早有汪東梅迎出來，一見到顔細細，一把將她抱住，雖然沒有喜極而泣，卻也極其親熱：“細細……細細，我很高興再見到你……”

顔細細也笑起來：“老大，我也是。”

汪東林問：“媽情況如何？”

汪東梅長歎一聲：“她剛睡著了，先別去打擾她。”

顔細細低聲問：“檢查報告都出來了嗎？”

汪東梅的笑容徹底消失了，沉聲道：“情況衹怕不容樂觀。我把前期的報告給了三位不同的毉生看，他們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二人面面相覰，再也沒法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