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在這來裡（四十）

“白汐陽？你怎麽了？”他伸手探她額前的溫度，她卻突然間的伸手抱住他。

“楚塵，怎麽辦怎麽辦？我怕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埋在他的頸項口，渾身瑟瑟發抖，如個被嚇破了膽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依靠，再也不放手。嬾

“，不是故意的，不是你的錯，不急，有我呢……”楊楚塵沒有辦法，衹有也抱緊她，手拍著她的背部，手揉著她的頭，柔聲細語安慰著。

從來沒有見過小陽如此，哪件事能嚇到她？這樣子柔弱，柔弱到像是真的女孩子的樣子，到是讓他沒有想過，而他，心底泛濫起的，沒有那時兩人爭執後的怨恨，衹有見到她這個樣子而陞起的憐惜。

“乖……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慢慢說不？”

他輕聲安慰著她，從來不會安慰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生怕開口，就把她嚇著了。

白汐陽被他半抱半拉著坐上車子，路上，整個人都処於呆滯狀態中。

他實在猜想不出她所說的殺了人到底是指什麽，而現在的她，衹怕還沒有完全平複情緒。

他將車子開去了海邊，這個時間點，海邊人不多。

衹是微打開了天窗，能聽到外面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聲響過聲，他沉默著，偶爾望下身邊歪著頭靠在車窗上的人，沒有絲毫講話的**。蟲

“發生什麽事了？”

良久，楊楚塵才開口問。

白汐陽衹是搖了搖頭，沒說句話。但那表情，很明顯的，是陷入了絕望裡。

絕望，對於她來說，那麽或許衹有那個男人了。

“和他有關嗎？”他又問了句。

她仍然搖了搖頭，比剛才更簡短。

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就是不開口。

他都不想再問下去，她心底如此的煩亂，他再問，衹會讓她心情難以平複，他靠向椅背，衹是靜靜坐著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她頭向前沖了下，他忙穩住她，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而眼角，明顯掛站淚痕。

又如那次，在機場，他很清楚看到她大大眼裡流下來的淚，那個時候，他覺得很稀奇，誠如白汐陽，居然也會有淚流下來。

他將位置放低，脫下衣服蓋於她身上，仍然怕她冷，於是，啓動車子慢慢行駛，開著熱氣。

在城市中兜著圈子，遍又遍，漫無目的，衹是無止境地行駛下去，倣彿沒有未來，沒有盡頭。

白汐陽醒來的時候，已是大半夜。

身邊的人還在開著車，神情專注而認真，望著前方，手握於方向磐，手擱在档位上。

她掙紥著坐起來，他才注意到了她，忙問:“醒了？肚子餓不餓？”

“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