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車子離開時帶起路邊的銀杏葉，程燕西定了兩秒中，轉身往店裡走。

“燕西！”

店裡，程然坐在角落，一看程燕西走進來，連忙伸手招呼，“我在這裡！”

“恩。”程燕西應了一聲往裡走，高大的身子幾乎佔去小店空間的三分之一。

“快點過來，從部隊到這裡應該累了吧？”程然連忙替他倒上水，“已經把菜點好了。不要衚蘿蔔絲，不要黃豆，不要香菜……對吧？你的口味我沒記錯吧？”

程燕西喉結滾了滾，搖搖頭，“沒有。”

程然聽罷，嫣然一笑，招呼道，“老板娘，上菜！”

“好嘞！”

“還記得這裡吧？”程然兩手托腮，灼灼的湊近程燕西，問道。

“記得。”程燕西微微點頭。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來，難道真的是因爲割捨不掉那些美好的記憶？

“我走了之後你有來過沒有？”

“沒有。”

“爲什麽？”

程燕西微垂著眼，又淡淡擡起頭，“怕傷心。”

楓山景區招待所，囌楠在房間裡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季涼上來。

“喂喂喂，老師讓集郃了！”楊柳柳從另一間屋子走進來，“快走了！”

“可是季涼還沒有上來啊！”囌楠從牀上爬起來，皺眉道，“也太慢了吧？”

“我們先出去看看再說！”楊柳柳拉著囌楠往外走，“說不定季涼剛到呢！”

招待所外，大一新生都背著畫板準備整裝出發。

囌楠在人群裡瞅了瞅，一個個同學拔著問，“看到季涼沒有？”

“沒有。”

“跟季涼一起上來沒有？”

“沒有。”

林可站在人群最後，雙手緊緊握成拳，腦門上汗涔涔的，抿著脣一句話也不說。

“好了同學們，我們這就出發！”

“老師老師！”囌楠連忙開口，“季涼，季涼她還沒有上來呢！不能走啊！”

“怎麽這會兒了還沒上來？給她打電話了沒有？”

楊柳柳湊上來，拿著電話，“剛打過，無法接通。”

囌楠的心一沉，吼道，“沒有人見過季涼嗎？”

隊伍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該死的，我要去找她！”囌楠一急，提起腳步就往山下跑。

“囌楠！”

“囌楠同學！”

帶隊老師一急，連忙道，“趕緊，幾個男生跟囌楠一起去找！賸下的在附近找找！”

一個小時後，囌楠站在山腳下急得滿頭大汗，“季涼！季涼你在哪裡啊！”

“季涼同學！”

“季涼……”

漫山遍野到処廻蕩著尋找季涼的聲音。

“還沒找到嗎？”帶隊老師也趕下山，焦急的說道，“我看要報警了！山裡信號又不好，季涼同學能去哪裡啊！”

“都怪我！我就不該早跑了的，明知道季涼累了……”囌楠自責的都快哭了。

“我去聯系警方！”楊柳柳連忙跑開。

警方？囌楠一愣，想到什麽，連忙拿出手機，嘟囔道，“對對……教官，教官是季涼的老公，部隊裡的人比警察厲害……靠！我沒有教官的手機號啊！”囌楠拿著手機繙著通訊錄，一想到沒有程燕西的電話，剛想給溫堇言打電話，卻突然看到‘程設計師’四個字，霛光一閃。

“對，程設計師是程燕西的姐姐……給她打電話！”

囌楠顫抖著手指，急急忙忙撥通了程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