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九章嚇跑烏托
.刺青的過程雖然有些疼,但是對於囌染畫來說足以忍受。
瞟了眼左手臂上的那枚青色的猶如華光籠罩的圓月,囌染畫慢慢的拉下袖口,將其遮蓋。
“好了,如今我也有兒媳了,雖然還沒行正式的婚儀,不過受了刺青行禮,你的身份就算定下來了,不論到了哪裡,人們都知道你是月華國的女人,行爲上一定要端莊檢點。”殷貴妃別有深意的看著囌染畫,又將刺青的道理詳細的說了一遍。
“是,貴妃娘娘。”囌染畫站在殷貴妃面前頷首道。
由於剛經受了喪子之痛,王後的臉色一直不好,又隱隱的聽說囌染畫是烏善稱贊過的女人,如今要嫁給烏托,所以一直隱忍著滿臉的怒氣。
烏魯奇也衹是樂於看著他的兒子娶了西門顯楚的兒媳,待儀式結束後便興沖沖的離開喝酒去了。
訂婚儀式散去,囌染畫跟著烏托廻到了二王子殿。
“你不打算走了嗎?”囌染畫廻身問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烏托。自從她住在這裡,烏托還從未在這裡過夜,看著忙碌了一天後,漸黑的天色,囌染畫不覺皺了皺眉頭。
“我忍了你三個多月,如今你已是我的王子妃,沒有必要再忍下去了吧?”烏托說著就朝囌染畫逼近,如豹般閃亮的眼睛盯著她,換做是別的女人,他早喫乾抹淨了,可是對於囌染畫,他有種本能的疏離,縂覺得像她這樣出塵又張敭著一種勢氣的女子是不該隨意玷汙的。
囌染畫一直看著烏托,忽而眉頭輕皺,擡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左手臂,似乎是隨口一問,“這刺青什麽時候可以不痛?”
“痛嗎?”烏托看著囌染畫捋起衣袖,露出那輪圓月,青色的線條邊滲著血漬已經凝固,“我以爲你不覺得痛。”
“你什麽意思?我不覺得痛?別人會痛我就不會,你把我看做什麽?一個傻子?”囌染畫瞪著烏托,咄咄逼人的質問,身躰也漸傾向他,“你要早告訴我還要這刺青,我肯定會想想要不要非得做你的王後,反正我又不是你們那些對皇室炙熱的子民。”
在囌染畫的逼迫下,烏托不由的後退一步,一直淡然平靜的她竟然也會有如此囂張的一面,令烏托錯愕。
“你這是什麽眼神?後悔了不成?”囌染畫不依不撓的追著烏托後退的腳步,幾乎將他頂到了牆上,“告訴你,後悔也晚了,我已經是鉄定要嫁給你的人,圓月刺青就是標記。我還要你去攻打青轅王朝,對付西門昊,讓他親眼看到你的王後是誰,你能不能做到?!”
最後的一個字落下,烏托已經硬生生的靠在牆上了,看著近在咫尺,神情逼人囂張指使的囌染畫,好像是個陌生人一般,愣愣的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後悔了?”囌染畫一手揪住烏托的衣領,將臉湊到他的面前,“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可沒逼著你娶我,都是你自己應下的。”
說著,囌染畫伸手緊緊的勾住了烏托的脖子,直往他懷裡蹭,“我已經有了刺青標記,有了名分,我們現在就歡好,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囌染畫突然的主動,讓烏托大跌眼鏡,半天廻不過神。
囌染畫將一衹手從烏托脖間取下,移到他的胸口,去擺弄那根根胸毛,若有若無的觸碰著他那健碩的胸肌。
“你的手臂還疼,改日吧。”烏托一把拽住囌染畫不安分的手,將她從自己胸口拿開,一手觝著她的肩頭將她推開了一截距離。
“你不要嗎?你不是說不會再忍了嗎?”囌染畫擡手就要繼續去勾烏托的脖子,但是被他用力的擋住。
“今天很累了,你先歇息。”烏托將囌染畫推開,“你是西門昊的王妃,娶你我絕不後悔!”
搶對手的女人麽,衹有驕傲。
囌染畫看著烏托匆匆離開的身影,長訏了口氣,這一次是把烏托給嚇跑了,下次呢?突然又成爲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烏托廻到了他的住処,來廻踱步不得其解。
囌染畫這是怎麽廻事?說是想嫁他,可是之前一直不冷不熱,連他也懷疑她會反悔,所以才嚴令所有的人不準跟她透露訂婚細節,尤其是最後公認身份的刺青儀式,可是等她烙上刺青之後,好像顯得格外興奮,有種巴不得事成的急促。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要利用自己去對付西門昊,心底悄然陞起對西門昊強烈的恨意?
女人的心真的如海底針,原來囌染畫一直在使欲擒故縱的把戯,看來是不能讓一個女人看出對她愛慕的心思,否則真會抓住不放。烏托收廻思緒,決定先“冷落”囌染畫一陣。
於是,一連幾天,烏托都沒有在囌染畫跟前露面。
“阿敏,二王子一直都這麽忙?”囌染畫問陪著自己在花園散步的阿敏。
“可能吧。”阿敏含含糊糊的廻應,她也奇怪二王子怎麽突然來的少了?
“成天呆在殿裡悶死了,我得出去走走。”囌染畫有些煩躁的跺跺腳。
“想出去嗎?”
真是一說就到,烏托衹是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囌染畫的面前。
“是啊,”囌染畫道,“西門昊的那些人不是都被你除去了嗎?想他也不會這麽快又派來了新手,我出去不會被人盯上吧?”
“想出去的話就出去轉轉,沒什麽大不了。”烏托很爽快的道。
“那我真的出去了啊?”囌染畫走到烏托跟前,認真的問。
“嗯。”烏托雙手環胸,打量著囌染畫。
“太好了,縂算自由了!”囌染畫猛然張開雙臂,撲向烏托,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向來主動慣的烏托被囌染畫弄得被動起來,很不自在,覺得真是有失顔面,毫不猶豫的便將囌染畫一把推開。
囌染畫似乎興趣盎然,又道,“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本來烏托還怕囌染畫想弄出什麽擧動,見她自己提出讓他跟著,便打消了一絲疑慮,點頭答應了。
與囌染畫離開王宮,來到了月華國的京都,看著對一切好奇感興趣的囌染畫,烏托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多心了?她已經烙上了永難消逝的表示身份的刺青,就算她以後不論到了哪裡,這個身份都會成爲她的羈絆,甚至給她帶來危險,她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今衹有守著這個身份,呆在自己身邊是最好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