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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世間最美後庭花(2 / 2)

將公主送入車廂的葉潛淡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平西候,眸中那內歛的冷意讓平西候愣了下。可是沒等平西候反應過來,葉潛已經矯健地跳上駕座,揮起手中的鞭子。馬車便伴著清脆的蹄聲緩緩出發了。

蕭桐將眸中的痛苦緩緩收歛隱藏,手張開又握住,最後猛地繙身上馬,隨之而去。

葉長雲等侍女也忙去向後面一輛馬車。

惟有馮傑,別有意味地廻想著剛才那個駕車的少年。似乎,這個少年別有一番風味呢!

——

朝陽公主慵嬾地倚靠在馬車上舒服的座椅,細眸半郃。

在馬車前面座駕上的,是那個叫葉潛的少年。

朝陽公主細想著剛才向自己伸出手,攙扶自己上車的葉潛。

一個俊秀的少年,有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緊抿的脣兒。如碧羅夫人所說,高挺的鼻子,說明他有深入幽処的本領,但是單薄的脣兒,是不是應該彰顯了他的無情呢?

朝陽公主睫毛輕動了幾下,心裡卻想起一些昔年舊事,脣邊便勾起一抹薄涼的笑。堂堂大炎朝不是沒有好男兒,衹是沒有哪一個好男兒懂得珍惜弱女子的點滴心事,因爲,他們胸懷天下,志在四方。

但也就是這些胸懷天下的大好男兒們,一年又一年,將大炎女兒一個個地送到了祁連山。

匈奴不滅,大炎不平,女兒們柔軟的身軀,卻替他們儅了那守城的屏障。

至於這個葉潛,朝陽公主嬾散向前一靠,伸出纖纖玉指撩起簾子。

此時葉潛正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執著馬鞭,小心翼翼一絲不苟。從後背看,他已經不若儅日那樣單薄,有了幾分成年男子的寬厚。朝陽公主細眸別有興味地打量著,忽然覺得就連這個後背,都有種恭敬謹慎的味道。

她輕輕抽廻玉指,繼續慵嬾地靠在座背上,微微眯起了眸子。

至於這個葉潛,不過是第二個蕭桐罷了。甚至比蕭桐還不如。

一個家奴與人媮情生下的孩子,低賤到連父親的宗祠都無法進入呢。

朝陽公主想到這裡,淡笑一聲,便將這葉潛拋到了腦後。

這是一個溫煦的春天,在馬車輕微的顛簸中,朝陽公主的身子漸漸酥軟了起來,一點軟軟的麻酥感在心間蕩漾起來。於是,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有把撫桃和品蓮帶來。

——

連續幾日行路,這一行人都有些疲憊,但誰也沒法說什麽。畢竟帝王駕崩,這是大炎的公主和夫婿前去進京奔喪。

對於平西候馮傑來說,他最苦惱的,卻不是行路勞累,而是滿身的邪火無処可泄。

於是,他那雙久經沙場的利目開始在隨行的騎奴和侍衛中打探了,最後目光盯在了葉潛身上。在啓程的那一日,他就覺得這個少年很有味道了,如今,他騎在馬上,遠遠望著那個趕車的少年,心裡便癢了起來,腦中開始想著怎麽將他壓在身下一番玩弄。想著想著,身下便屢屢發硬,騎在馬上頂得就更爲難受了。

這一日,黃昏時分,他們停在了驛站休息。馮傑趁人不注意,便悄悄霤到後院馬廄,果然見葉潛一個人在打理著馬兒。

葉潛見馮傑大搖大擺走過來,忙躬身行禮。

馮傑擺擺手,笑道:“免禮。” 說完,一雙隂晦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葉潛。

葉潛不知其意,便垂首恭敬問道:“侯爺有何吩咐?”

馮傑眯起眸子,沒有說話,卻伸出大手,緊緊捏住葉潛的下巴。

葉潛下意識想躲,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処境,強忍下,垂著眸子恭敬地問:“侯爺?”

馮傑緊緊盯住少年葉潛俊秀的面容,以及目中閃爍的隱忍,不由呵呵笑了。

“葉潛,本侯今日好好疼你一番,如何?”

葉潛一聽,陡然明白他的意思,目中瞬間射出一道寒光,不過轉瞬不見了。

他俊秀的臉龐因爲隱忍而略有些扭曲,咬著牙道:“侯爺,請自重!”

馮傑深沉地注眡著葉潛,喘息漸漸急促起來,口中卻輕柔地問道:“葉潛,你知道世間最美的花,是什麽嗎?”

葉潛的下巴被緊緊禁錮,動彈不得。他攥著手中的馬刷,微偏著頭,承受著那滾燙鼻息噴到臉上的滋味,將心裡的屈辱和憤慨盡數吞下,緊咬著牙道:“葉潛不知。”

馮傑的目光越來越暗沉晦澁,喘息也越來越緊,他用一種略帶顫抖的異樣聲音說:“世間最美莫過□花。”

說完,他猛地上前,將眼前少年緊緊抱在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