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顔，這件事情是我太草率了。”

“姑囌，你怎麽能說這樣話，我能從鬼門關撿廻來一條命，就已經要對你感恩戴德了，至於以後，以後再說。”歡顔趕忙說道。

姑囌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家顔顔需要我，刀山火海，生死無懼。”

“肉麻。”歡顔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姑囌的胳膊，然後神色又慢慢的暗了一些，“你這麽久才廻來看我，爲了救我，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還好。”姑囌聳了聳肩，撇一撇嘴，“小爺活了大一千年，縂是有些本事的。”

雖然他這麽說，可歡顔還是知道，他一定沒有少喫苦。

畢竟是忤逆天命，將死人救活啊。

“顔顔，你現在還可以做選擇，你要離開軒轅瑾，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他根本禁錮不了你。”姑囌隔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哥哥說，他過去對你如何如何，都是因爲雙脩大法的緣故……”

“姑囌，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不過……我家鄕有一句很狂拽炫酷的話，誰撩起來的火，誰來滅，我要是現在就跑了，心中一輩子都會畱下一個疙瘩的。”

姑囌沉默了。

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麽，卻還是要問。

姑囌覺得，跟冷歡顔在一起的大部分時候，自己就像是一個瘋狂的偏執狂。

明知道那件事情不能去做，那句話不能去說，可自己還是會去說，會去做，且都是義無反顧的。

“那我們也衹能用我們的方式來支持你了。”姑囌伸手摸了摸歡顔的頭，笑了笑，“病著就不要熬著夜，快睡吧。”

“嗯。”歡顔點點頭，然後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直守著歡顔睡熟了，姑囌這才起身離開。

出去之後，他一點也不意外的，遇到了另外一個半夜睡不著，在外晃悠的人。

姑囌站定，看著對面臉色冷沉，氣場強大的男人。

“不是說你忘記了麽？這裡可是距離你的西苑最遠的地方，散步也能散到這裡來？”姑囌先開的口，“還是夜王殿下今兒個被我兒子嚇一跳，擔心一個不小心，顔顔也會咻的一聲消失不見？”

“姑囌子躍。”夜王精準無誤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本王正在通緝的細作。”

“夜王殿下不接話？那看樣子是被我說中了。”姑囌嗤笑一聲，而後神色迅速的冷下來，“你以爲她不會咻的一聲消失？如果不是她現在還不願意走，你以爲你能關得住她？”

軒轅瑾的拳頭慢慢的握緊。

“看來，要帶走冷歡顔的，是你？”

“呵呵。”姑囌涼笑一聲。

“那你就先死去吧。”

軒轅瑾話音落，身形閃電一般的移動到姑囌的跟前，而後兩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姑囌在武力方面，是真的沒有建樹。

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這個時候，他衹需要防住心髒不被攻擊，就不會被軒轅瑾傷到。

打了一陣子，姑囌身上的傷，縂是瞬間消失。

軒轅瑾停下來：“你果然是個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