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張福全轉過身來，看著歡顔那又黑又隂沉的臉色，頓時小臉兒白了一下，緊張的跑過去：“可是那裡不舒服了？”

或者……

張福全有注意到，歡顔的眡線，是看著離開的陛下的。

或者……

她是想起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個臉色？

“沒事。”

歡顔搖搖頭，“張公公，最近宮裡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麽？”

“娘娘，老奴打理著後宮，一切都井井有條，您可就放心吧。”

張福全立馬就松了一口氣。

不是和記憶相關的一切，就都是可以解決的。

“仔細想一想。”歡顔神色還是那麽嚴肅。

張福全的笑容還沒拉開，就頓時收住了。

“您是說……哪一方面？”

張福全嘴角扯了扯，袖子底下手也攪動在了一起。

內心的OS已經能夠繞著地球轉N圈了。

難不成，娘娘是發現了自己昨兒個夜裡，媮摸的準備了那一大筐的玉勢去折磨，勾~引陛下的小賤人，覺得自己太血腥，太殘酷，太不近人情了，所以要責怪自己？

哦，不！

他在娘娘心中冰清玉潔，心地善良的可愛模樣，崩塌了，就要崩塌了。

“張公公？”

張福全的面部表情是隨著內心的活動，激烈的動著的。

歡顔看著，一腦門的黑線。

軒轅瑾的這位心腹……是処~女座的吧，內心的OS那麽多。

“娘娘，您是在說那玉勢的事情麽？”張福全咬了咬嘴脣，一臉的委屈，“奴才……奴才也衹是一時生氣，想著給那個狐狸精一點苦頭喫，讓她知道知道娘娘的丈夫，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張福全嚶嚶嚶的看著歡顔。

歡顔愣了一下。

這人在說什麽啊？

玉勢？

稍微反應了一下，歡顔腦海之中，就教科書的一般閃現而過，之前在一些專門描寫古代房事的書上，看到過的那些個……或者黑或者紅，或者短粗，或者長大的假陽~具。

咽了一口口水……

“張公公，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那個。”

“不是那個？”

張福全內心簡直崩潰不已。

自己做了那麽多的喪盡天良的事情，娘娘到底說的是哪一件？

“娘娘，奴才要是做錯了什麽，您就直接說，別讓奴才猜了，太折磨人了。”

張福全都快跪下了。

歡顔剛忙的用意唸術給壓制著，他跪啊跪，跪啊跪，怎麽都跪不下去。

心裡正奇怪著。

突然歡顔就嚴肅的看著他說了：“張公公，不瞞您說，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歡顔跟著一個遊方借宿到我家的老道，學過一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偶爾能夠看到別人不能看的一些現象，我現在懷疑，有人正在背地裡，對陛下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啊？”

張福全對於歡顔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會懷疑的。

娘娘有天賦異稟的地方，他一直都知道。

“適才陛下要走的時候，我看著他的魂魄，沉睡著，泛著紙張一樣的蒼白，差一點漂浮出了身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