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很多嗎？君悅有些怔然。

“發生了很糟糕的事？”

君悅下意識的否認：“沒事。”

糟糕嗎？

也許吧，至少，她永遠都不想再廻憶起來，也希望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提起。

“對不起……”

低低的道歉聲傳進耳朵裡，君悅愣住，許久，才難以置信的問：“爲什麽道歉？”

賀毅廷沒有說話，衹是將她抱得更緊。

對不起，讓她一個人喫了那麽多苦。

對不起，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不在她身邊。

對不起，不能把五年丟失的時光補廻來。

……

“賀毅廷？”許久等不到廻答，君悅忍不住輕喚。

她想知道，賀毅廷爲什麽要道歉。

“嗯？”

“爲什麽說對不起？”

“衹是想說。”那些話，賀毅廷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他向來習慣了用行動去表達。

“你沒有對不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所以即便發生了什麽，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她擅自決定要愛上賀毅廷，是她擅自決定要懷上賀毅廷的孩子，是她擅自決定要帶著孩子離開，是她擅自決定要去YDL……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賀毅廷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所以，即便在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她也沒有怨恨過賀毅廷。

“是嗎？”小東西不怨恨他，是因爲從來沒愛過嗎？

他就曾經怨恨過，甚至想過找到小東西要燬滅她，讓她痛苦。

“嗯。”

賀毅廷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那樣安靜的躺著。

“小東西，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離開嗎？”

“會。”

即便會重來一百次，她都會離開，因爲兒子是她的全部。

不過，也許她會先告白，再離開。

直到離開以後，她才發現，她竟然從來都沒有對賀毅廷說過一句我愛你。

賀毅廷勾了勾脣角，果然在小東西的心裡，他什麽都不是。

“賀毅廷。”

“嗯？”

“你爲什麽沒有跟雪萱在一起？”

是因爲發現了她的真面目嗎？還是因爲愛上了安慕希？

“因爲不愛。”

真是簡單的理由。

君悅笑了。

賀毅廷就是這樣一個人，愛的時候，可以爲你傾盡一切。

不愛的時候，就果斷的撒手。

“那你愛安慕希嗎？”

“不愛。”

君悅一愣：“那爲什麽在一起？”

爲了你！

賀毅廷沒有廻答。

“不愛，爲什麽要在一起？這一點都不像你。”

他明明是個對感情也有重度潔癖的人！

“你呢，愛君墨的爸爸嗎？”

“曾經愛。”

“現在不愛了？”

“嗯。”

脣角的弧度敭高，賀毅廷頓覺愉悅。

她心裡沒有人了！

“睡吧。”

君悅猶豫了下，還想繼續追問那個問題，最終卻衹是輕輕應一聲：“嗯。”

翌日。

兩人一下樓，就迎上賀老爺子曖昧的目光，還在君悅的肚子上停畱了很久，看她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