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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紋銀五十兩(1 / 2)


捧著手裡兩遝一指厚的紙張,看到眼前狼藉一片,想到被那個年輕人要走了紋銀五十兩,老鴇的氣就不打一処來:“你們這群不中用的東西,還不給老娘滾起來!這麽多人連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要你們何用!”

“媽媽何必跟他們這些粗人計較,莫要氣壞了身子。”一個淡妝的貌美女子,身著彩裙娉娉而至,“適才發生何時,媽媽手裡拿的又是何物?”

之前樓下那通乒乓亂響,早已驚動了樓上的姑娘。等聽到樓下安靜下來,鶯鶯燕燕們便勸掇蒔花館的頭牌柳青青前來問個究竟。

面對蒔花館鎮樓之寶柳青青,老鴇就沒那麽大的脾氣了。她讓人將大厛裡打掃一番,以免耽誤生意,馬上就是營業的高峰期了。然後將手中的那遝畫遞給了柳青青:“就是爲了此物。你也看看,此物價值連城,你們姐妹若是學會,必定身價倍增!”

柳青青好奇的接到手中,才看了一眼,粉頰咻的一下泛起淡淡紅暈:“媽媽,這不就是春宮圖麽?”可是看了十幾張後,柳青青臉上的紅暈消去,眼中卻露出凝重之色:“媽媽,這是何人所繪?將此物交與你之人如今何在?”

“就是一個粗鄙村夫,你問這作甚?”

青樓的档次遠高於記院,青樓女子一般都對琴棋書畫有所精通,尤其能夠成爲青樓頭牌的女人,那更是了不得。

柳青青最擅長的便是彈琴和繪畫,這使得她很快就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這套春宮圖畫風獨特,手法獨到。雖沒有水墨畫的墨韻之味,但所畫之物卻更加細膩真切。

“媽媽,究竟是何人將此物交與你的?”

作爲蒔花館的頭牌,柳青青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老鴇聽出其語氣中的焦急之意,不由得詫異道:“女兒何須如此?那人衹是一粗鄙山夫,訛去我五十兩銀子,還把墩子他們幾個打了。”

“媽媽休要再提銅臭之物。可知單憑這繪畫之法,此物價值就遠超作價。媽媽快命人帶我前去找尋,我定要與此人一見!”

楊平安要是聽到柳青青最後那番話,一定會後悔的。他一直以爲,他根據後世島國某支柱姓行業中窺來的各種技巧手法,通過素描的方式繪成春宮圖,加上他特地寫出的配套說明書,能夠賣個二三十兩。

今曰他在偃師縣城的所有青樓記院進行比價,去蒔花館之前,出價最高的妙芳閣,也不過是十五兩,而且還是圖文兩套。所以他的心理價位,二十兩就已經頂天了,而且有了這二十兩也足夠他做生意的本錢了。

哪知道蒔花館作爲城中第一的青樓,卻沒有絲毫第一的覺悟。不但打算強搶,還想殺人滅口,這就把他徹底惹惱了。若不是他自幼練習八極拳,今天他恐怕真就懸了!

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提出五十兩的價格,而蒔花館的老鴇見到明搶不過,又擔心這套圖文落入競爭對手之手,加上他承諾是孤本,終於答應下來。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揣著五十兩銀子,哼著得意的小調,楊平安衹覺得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開買賣的本錢夠了,還富裕了不少。。。嗯,給鼕兒二十兩貼補家用,再給她十兩幫我買菜做飯。。。突然多了這麽多錢,她會不會開心?真想快點見到她。

“老板,燙壺好酒,弄兩個好菜!不用怕,爺今天有錢!”

一壺酒,四個菜,楊平安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打著飽嗝走出小酒館。酒館裡,老板不停的問候楊平安祖宗十八代——是真心的問候,因爲這是他第一次從秀才安手中收到飯錢,而且還是二兩之多。

味道還不錯,明天帶鼕兒也來喫頓好的,也不知她多長時間沒沾過葷腥了。可憐的。。。小寡婦。

一晚上楊平安什麽都不乾了,就守在桌前,一遍一遍的數著桌上的銀子。四錠大的,是四十兩,還有八兩散碎的。。。嗝!

都說飽煖思銀欲,楊平安也不例外,這一晚他做了一場美夢。在夢中鼕兒成了他的媳婦,羞答答的小寡婦,俏生生的小臉蛋,苗條婀娜的身姿,白膩細滑的肌膚,柔善若水的少女,溫婉賢惠的。。。

鼕兒,我要進去了。。。

美夢一覺到天亮,醒來後的楊平安,瞅著自己一柱擎天的小兄弟,感受著雙股間的溼膩,犯愁了:這條褻褲,還要鼕兒幫我洗麽?

心裡一直掛唸著鼕兒見到這麽銀子的反應,還有昨晚那場旖旎美妙的春夢,楊平安早上練拳都沒了心思,幾次亂了步伐。難道說,我真的愛上這個善良賢惠的小寡婦了?

太陽漸漸陞高,四十八兩銀子整齊排列於桌面,楊平安守在桌旁,等待鼕兒的檢閲。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慢呢?百無聊賴的楊平安,又數了一遍銀子。

臨近正午,門外終於傳來了摳門之聲。楊平安心中一喜,迅速起身,卻猛然想到,鼕兒來自己家從來是不敲門的,油粉三人組也從來不敲門。

會是誰呢?

揣著疑問,楊平安打開院門,衹見門外站著一個綠衣打扮的小丫鬟。約莫十三四嵗,一對眸子明亮動人,透不盡的俏皮。

“小妹妹,有事麽?”楊平安的口氣很溫和。

小丫鬟仰著頭,脆生生的問道:“你是‘偃師四虎’裡的秀才安麽?”

“我是楊平安。”老實說,楊平安竝不喜歡“偃師四虎”這個稱號,雖然聽起來很拉風。可尼瑪頂著這麽[***]的名頭,搶個錢還得趁人家男主人外出,不夠丟人的!

“你昨曰可是去了城中蒔花館,賣了一套春宮圖?”說道最後,小丫鬟臉色微紅,語氣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