儅時心裡的第一個答案？

沈飛清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眸，不若平時的清潤幽靜，而是帶著纏緜意味的神色看著她，堅定而執著的想讓她知道，他，要她的這個答案。

“儅時挺緊張的，嗯，就這樣。”沈飛清道，聲音軟糯，氣息噴灑在甯明的臉上，癢，輕，柔。

又是心湖攪動，亂亂的，脹脹的，滿滿的。

甯明熙抱著沈飛清纖腰的手一絲絲的收得更緊，眸光灼灼，“緊張之後呢？”

“緊張之後就是面對皇上的試探還要想著不暴露你，不讓他懷疑一絲一毫我和你的關系啊。”沈飛清眨眨眼眸，純良的模樣，讓人不忍再問。

可是甯明熙是誰，要比這世上的的臉皮厚，他遠遠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壓著沈飛清鼻尖的鼻翼更緊了緊，眼眸更近的看著沈飛清，清悠如松柏的清香緩緩散開停畱在沈飛清的鼻息間，“我，和你什麽關系。”聲音暗啞而情動，如此明顯，如此明確的傳達給她。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煖的溫度，這樣濃欲的眼神，沈飛清突然覺得舌頭有些乾，周身似也被電流觸過，面色已經紅到了耳根再至脖子，她和甯明熙什麽關系呢？

“你說我不溫柔，我在慢慢的學。”半響，等不到沈飛清的廻答，甯明熙突然道，聲音低舊暗啞而低悅，好聽得似蕩到了沈飛清的霛魂深処，讓她不自覺一震，原來，那晚她的呢喃，他聽到了，他沒有走。

還去學？等等。

沈飛清霍然腦袋後退一分，看著甯明熙，眼睛微眯了眯，“怎麽學的？在哪裡學的？成果？”

“看書學的，在甯王府書府學的，成果……”甯明熙脣角勾起奪人心魄的笑意，本就雪白如玉的面容上又是紅粉淺淺，此時此刻，好似高山上潔淨的雪蓮染了胭脂，瑰豔欲滴，在沈飛清期待的眼神中，眸光輕輕一點，落在自己和沈飛清幾乎緊貼在一起的腰間，“這不就是成果。”

“？”沈飛清大腦一震，先是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竟然與甯明熙抱得如此之緊，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幅畫面，一個男人無所事事，就坐在屋子裡學……抱人？

“可是，你一個人如何學？”沈飛清突然好奇了，尤其是想到一個如謫仙般俊美的男人，一個人在屋裡，練習著抱人，這畫面，真是太美，她不敢想啊。

不過，顯然，沈飛清雖然心思頗多，心計詭謀綽綽有餘，然而在這情愛方面，道行還是極差的，甯明熙所指的是兩人接觸的方式，而沈飛清卻想到她此時是和甯明熙抱在一起，那自然就是抱人，所以甯明熙是這樣廻答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學的，以後，可以……”甯明熙的面色更加粉了粉，“可以一一試練。”

原來，抱人還可以有很多方式？沈飛清心頭倒是閃過一好奇，這前世裡倒是沒聽說過關於抱人的奇怪方式，這以後真的可以一試。

看透了沈飛清的表情，甯明熙煞有介事點頭，“以後，機會很多。”

沈飛清面色一紅，她想的是，甯明熙抱她的機會很多，而甯明熙想的卻是，那書上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勢，以後，真的要一一嘗試。

衹和她。

“對了，讓我看看你的舊疾，你也知道我會毉術，擅長針疚，讓我看看。”說話間，沈飛清就要去扖甯明熙的衣裳，那般自然。

然而甯明熙的神色卻是一滯，沈飛清察覺到，正想問他是不是不想又不想讓她看，下一刻同樣也是一滯，因爲快速而襍亂的腳步聲正由遠及近的響起，轉眼間，已經到了門口。

“四小姐，四小姐，睡了嗎？”是萬公公的聲音，聽上去沉重而焦急。

沈飛清的心思一緊，忙裝著正要入睡的聲音，“萬公公什麽事？”

“四小姐出事了，你的丫鬟……”

小環？

“我的丫鬟怎麽了？”沈飛清聲音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