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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0從大悲到大喜的滋味(1 / 2)


上官大將軍給媳婦交完公糧之後,也沒再起牀,抱著安錦綉就睡了。

到了這天三更天的時候,熟睡中的上官勇被枕邊人弄出的動靜吵醒,一下子便睜開眼睛,借著透過窗紗照進屋來的月光,他看見安錦綉又用手按著心口了。上官勇一下子就坐起了身來,急聲問安錦綉道:“怎麽了?”

安錦綉沒看上官勇,衹是小聲道:“沒事,醒了一下,將軍睡吧。”在兩個人獨処的時候,安錦綉還是習慣叫上官勇一聲將軍。

上官勇下牀點了燈,看一眼自己媳婦煞白的臉色,大手揉上了安錦綉的心口,焦燥道:“心口又不舒服了?”

這幾年,安錦綉心悸的毛病,也成了上官勇的一塊心病了,這病將養到去年,才沒再見安錦綉犯過,這會兒安錦綉突然又發作,上官勇急得差點跳腳。

“沒疼,”安錦綉由著上官勇往自己的身後塞了牀被子,半坐在了牀上,跟上官勇說:“就是有些悶。”

“我去請大夫,”上官勇披了衣就要出屋。

“不用了,”安錦綉說:“真不疼,將軍,你替我倒盃水來吧。”

上官勇給安錦綉倒了盃溫水,沒讓安錦綉動手,把盃子送到安錦綉的嘴邊,說:“喝吧。”

安錦綉喝了兩口水,靠著被子在牀上坐著。

上官勇坐著等了安錦綉一會兒,突然就道:“是我這一廻做的狠了?”

“說什麽呢,”老夫老妻了,安錦綉還是臉一紅。

上官勇這會兒可沒什麽旖旎心情,看安錦綉歇了一會兒,臉色還是難看,想想還是說:“你的身子你自己沒數?我去請大夫,你等我一下。”

安錦綉伸手要拉上官勇,這才三更天,城裡的大夫早就歇下了,衹是這一動,安錦綉直接作了嘔。

“錦綉?”上官勇忙扶住安錦綉,輕輕拍著安錦綉的後背,急道:“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安錦綉這一世跟上官勇生了兩個兒子,有些事她不可能還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衹是她跟上官勇住在元夕城後,身子時好時壞,大夫也說她想再孕不易,幾年下來,自己的肚子也沒個動靜,安錦綉已經絕了這個心思,想想自己上個月,經血雖然少,可還是有的,安錦綉覺得自己這不是有孕在身了。

上官勇等安錦綉緩下來後,扶著安錦綉靠坐在了被子上,說:“你等等,我這就去找大夫。”

安錦綉再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上官勇走出了臥房,想著還是騎馬快,跑到馬廄解了馬。

袁義起來起夜,聽馬廄裡馬叫,出了臥房也到馬廄來看,正好看見上官勇牽著馬要走,忙就問道:“將軍這麽晚了,要去哪裡?”

“她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上官勇急聲道:“我去請大夫。”

袁義忙就道:“我去請,你去看著她。”

上官勇說:“程大夫搬家了,不在先原的地方了。”

袁義從上官勇的手裡接過了馬韁繩,說:“你告訴我地方,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哪能離人?”

安錦綉在牀上坐了一會兒,嘔出來一點東西後,她這會兒感覺自己好一點了,心跳的沒那麽讓自己發慌了。

上官勇推門進屋,快步走到了牀前,看一眼安錦綉還是煞白的臉色,問道:“怎麽樣了?”

安錦綉說:“將軍沒出門?”

“袁義去請大夫了,”上官勇在牀邊上坐下,摸一下安錦綉的臉,冰冷的一片,再摸摸安錦綉放在被子裡的手,冷的都凍手。“你冷?”上官勇問安錦綉。

安錦綉搖頭。

上官勇又給安錦綉裹了一牀被子,把媳婦連人帶被子都摟在了懷裡焐著,跟安錦綉說:“是不是平甯廻來後,你累著了?”

“沒有,”安錦綉忙就道:“我看見平甯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行,不說他了,”上官勇看安錦綉又要著急,跟媳婦低頭道:“我看到兒子也高興,你別說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元夕城不大,袁義沒一會兒騎馬帶著城裡的程大夫廻來,直接把大夫領上官勇和安錦綉臥房裡了。

程大夫這些年一直替安錦綉調養著的身子,聽袁義說安錦綉可能又犯了心悸,程大夫隨身就帶了能緩解心悸的葯。進了屋後,程大夫看一眼安錦綉的臉色,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安錦綉這會兒的臉色著實是不好,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上官勇說:“程先生,內子三更天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尋常百姓家看診,也不弄懸絲診脈這一套了,程大夫直接替安錦綉把脈。

袁義沒站得離牀太近,站著等他也心急,就乾脆拿著火折子,把房裡的燈燭都點上了。

上官勇站在牀前沒敢動,眼都不眨地盯著程大夫。

程大夫已經這樣被上官勇盯了幾年的工夫,再小的膽子也練出來了,倒是沒被上官大將軍眼中的煞氣驚到。

看著程大夫松開了手,上官勇就問:“怎麽樣?”

程大夫想了想,又替安錦綉把了一廻脈。

這下子上官勇就更緊張了。

袁義也站下來,盯著程大夫看了。

程大夫這一廻把脈的時間比方才的還要長一些。

安錦綉被程大夫弄得也驚疑了,開口問道:“大夫,我,我這次病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