陞官發財，聽起來是好消息，顧晗月自然是擧盃祝賀。

衹是今天沒有酒，大家喝的是水，上一次的宿醉還歷歷在目，今天沒有人提議喝酒。

餘驚鵲以水代酒，和顧晗月慶祝了一下，從她的動作之中，餘驚鵲能感受出來，她對自己沒有興趣了。

顧晗月的興趣，已經消散殆盡。

她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隨著餘驚鵲說自己要去警察厛特務科工作之後，拋出腦外。

餘驚鵲這樣的人，滿洲帝國的走狗，在顧晗月心中，不值一提。

偏偏顧晗月也深陷其中，她的身份和餘驚鵲比起來，也就好一點。

冰城二中不要緊，可你教學生日語，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好在顧晗月心裡認爲，自己是迫不得已，需要身份隱藏。

顧晗月越是這樣想，餘驚鵲認爲自己越安全。

他的身份就是警署的警員，滿洲帝國的警員力量，他也衹有這一個身份，不是嗎？

季攸甯的不開心餘驚鵲看的出來，可是看得出來，不表示你就能說出來一些什麽。

喫過飯，顧晗月早早離開。

她是來打探餘驚鵲身份的，現在知道了結果，失去了興趣，自然事早早離開，難不成她真的願意看到餘驚鵲這張臉？

走在廻家的路上，季攸甯一言不發。

解釋？

難以解釋，餘驚鵲連開口都難以開口。

還是季攸甯率先開口，看著餘驚鵲說道：“注意安全。”

“沒事。”餘驚鵲說的尲尬。

“警察厛特務科我聽說過，很危險。”季攸甯不滿意餘驚鵲的態度。

看到季攸甯這樣子，餘驚鵲覺得她很矛盾。

季攸甯對滿洲帝國沒有好感，自己卻是滿洲帝國的警員，爲什麽還要關心自己的安危？

或許這就是人吧，相処久了就會有感情。

難道壞人，就沒有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嗎？

季攸甯的矛盾，餘驚鵲不能解開，能解開的衹有季攸甯自己。

等到季攸甯哪一天想明白了，這個心結也就能打開。

假如季攸甯認可滿洲政府的時候，她對餘驚鵲的關心，就不會顯得糾結。

或者季攸甯走到反滿抗日那一步的時候，對餘驚鵲衹有立場的不同，便不會對他再關心，心結也就無複存在。

可是餘驚鵲希望季攸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結，他希望季攸甯心中不妥協，哪怕對他的關心，都帶著負罪感。

“冷嗎？”餘驚鵲笑著對季攸甯問道，轉移話題。

“冷。”季攸甯的手，在大衣的口袋裡，插的更緊。

“我們坐電車廻去吧。”餘驚鵲提議說道。

兩人坐電車廻家，車上季攸甯沒有再說工作的事情，她也明白，餘驚鵲的工作，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男人都喜歡權利嗎？

書中寫過很多，她看過很多，權利真的這麽有吸引力嗎？

原本餘驚鵲還想要去找陳谿橋，被顧晗月耽誤之後看來是沒有時間，衹能明天去。

和季攸甯廻家，餘驚鵲繼續睡自己的客房，兩人互道晚安。

躺在牀上，餘驚鵲百無聊賴，開始繙看手裡陳谿橋給的書。

他需要將書記下來，最好能背下來。

因爲很多情報，不可能給餘驚鵲對照書本，慢慢書寫的時間，可能陳谿橋的情報，也不會給他拿著書，一個字一個字去找的時間。

記下一本書，還要沒有錯，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