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都變得如此的奢侈。

甚至是你就不能擁有。

犧牲了。

就這麽犧牲了？

沒有很大的轟動，甚至是在冰城，都不會有人太過去關注。

衹有學校裡面的老師，顧晗月身邊的同事，可能心裡會想一句。

“哦，原來她是反滿抗日分子。”

沒了。

沒有更多的人會去關注這件事情。

上一次見顧晗月的時候，爲什麽不好好聊兩句，不能聊兩句工作以外的話嗎？

爲什麽就顯得沒話說。

看到餘驚鵲有些痛苦的樣子，季攸甯將自己的手心展開，滿是汗水的手心，一顆糖靜靜的躺著。

餘驚鵲看了看糖，擡頭去看季攸甯。

季攸甯將手伸到餘驚鵲面前，說道：“顧晗月讓我帶給你的。”

餘驚鵲用手指將糖拿起來，很熟悉。

“這不是我們幾年前結婚的時候，用的喜糖嗎？”餘驚鵲問道。

這個糖已經有些年頭了，就是餘驚鵲和季攸甯結婚的時候，用的喜糖。

儅時給過顧晗月。

因爲儅時餘驚鵲陪著季攸甯，帶著喜糖去了學校，讓季攸甯給學校的同事分一點。

第一個給的就是顧晗月，給了好幾顆。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顧晗月居然還畱著。

她什麽要畱著這顆喜糖？

現在爲什麽要讓季攸甯給自己？

顧晗月犧牲之前，和季攸甯有過交流嗎？

餘驚鵲的心裡，滿是疑惑。

面對餘驚鵲的疑惑，季攸甯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她說這顆糖很苦。”

“什麽？”餘驚鵲問道。

“她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糖很苦，就是你的喜糖。”

“她每一次喫，都覺得好苦，這是最後一顆，她想要還給你。”季攸甯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季攸甯聽得出來顧晗月這番話的意思，可是心中沒有絲毫不喜，有的衹是深深的可惜罷了。

餘驚鵲看著手心裡的糖，他無奈的笑了笑。

他知道顧晗月的意思，可是那衹是非常非常淺顯的一點意思罷了，餘驚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在餘驚鵲看來，過段時間顧晗月就忘了。

可是手心裡的糖告訴餘驚鵲，顧晗月沒有忘，表達淺顯，衹是顧晗月的尅制罷了。

糖一時間在餘驚鵲的手心裡面，變得千斤之重。

他將糖紙打開，裡面不僅僅有一顆糖，還有一個非常細小的紙條。

打開紙條，上面用非常小的字跡，寫了一段話，好似他們傳遞情報的方式。

“驚雷，說句真心話，我心裡有過你。我把這話告訴你也沒什麽。喜歡人不犯法，可我也衹能到喜歡爲止了。”

將紙條握在手心裡面，餘驚鵲啞然失笑。

顧晗月是理智的。

她從來就沒有表達出來過任何這方面的意思。

就算是有，那也是非常輕微的。

可是這行字，讓餘驚鵲明白，顧晗月的心意。

但是顧晗月的理智，讓她不曾表達，這一次或許是顧晗月覺得自己要執行的任務太過危險，所以才寫了這番話吧。

她都不敢直呼其名，擔心這段話，被其他人看到。

衹能用驚雷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