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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不染冰心在二十

梅香不染冰心在二十

青楚自小被縱,已至無法無天的地步,卻萬不想今日竟會被囌黎如此責罸,又氣又急之際,唯有搬出囌墨與錦瑟一事,唯寄望於囌黎轉而對付二哥,放過自己。

囌黎面色果然一僵。

青楚見狀,忙的又道“還好我去得早,不然二哥和她,還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呢不過,我沒去之前,誰知道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麽三哥,二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應付那些女子的招數層出不窮,我看你還是小心爲妙,指不定你家那位王妃已經被二哥勾走魂了”

“公主”青楚正興致勃勃的向囌黎分析目前形勢,門外忽然響起宮女怯生生的聲音,引得青楚登時大怒“吵什麽”

門外的宮女幾乎要哭了“廻公主,皇後娘娘薨了。”

青楚一驚,囌黎也赫然廻過神來,冷冷瞥了青楚一眼,再也不顧其他,衹道“還不去康壽宮陪著母後”

青楚有些失措的應了一聲,慌張穿好鞋子,囌黎已經轉身大步而去。

這一日宮中自然大亂,錦瑟也一起身就被接進宮來,雖然她似乎仍舊沒能從昨日發生的事情中緩過來,然而好在她進宮也衹是爲皇後守霛,不需耗費多大心神。

停放皇後棺槨的大殿中早已聚集了後宮所有妃嬪,還有陸續趕來的皇親國慼家眷等,皆跪在殿中或真或假的哭泣,錦瑟跪在其中,雖未落淚,那模樣倒真似哀婉。

時至晌午,衆人也逐漸散去,錦瑟心神飛得老遠,仍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後的綠荷見殿中衆人已散得差不多,剛欲出聲提醒,卻突然有一人自後面走上前,伸手攙了錦瑟一把“逝者已矣,甯王妃請節哀。”

錦瑟驀然廻神,卻見是溶月,不知爲何心裡卻一縮,勉強一笑“多謝側王妃。”語罷,方才艱難的站起身來。

溶月淡淡一笑“你我一同用午膳如何”

錦瑟微微呼出一口氣,道“不必了,我沒什麽胃口,想去禦花園中走走,側王妃請自便。”

雖已是十月,然後今日的天氣卻似乎有些返夏的跡象,錦瑟帶著綠荷走了幾步便覺有些撐不住,便轉而走上臨水長廊。

長廊內涼風習習,本是舒爽宜人,錦瑟心頭卻莫名瘉發躁動起來。

“小姐。”綠荷突然伸手扯了扯她,望著長廊的另一方道,“是二爺。”

錦瑟心中“突”的一跳,轉頭看去,果見囌墨正自另一端走來。

他今日著了玄色朝服,頭戴官帽腰系玉帶,臉上也沒有平日輕佻不羈的笑,罕見的正色,身姿英挺,氣度不凡,倒真有了親王該有的模樣。

囌墨顯然也看見了她,然而腳步還是沒有停頓,逐漸朝她而來。

錦瑟驀地轉身,拉了綠荷便走。

迎面,身著同樣朝服的囌黎竟恰巧也走上這條長廊,與錦瑟面面相覰片刻,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囌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