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太少了, 一起去的話說不定會能找到新的線索。”

  “我知道。”

  溫默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外面的星幕, “但是太遠了……”

  深夜裡突然哢嚓一聲輕響，脩重瞬間驚醒，悄無聲息地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前院石榴樹下一道隂影閃過。

  他順手拿起桌上的軍刀走到門口。

  噠噠噠——

  樓梯間有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傳來。

  脩重能感覺到有人上了三樓，停頓了很短的時間又上了四樓。

  前幾天隨口告訴吹雨那東西在四樓主臥，這麽快就來了？

  才隔了幾天，而且他們都在家，就這麽著急？

  等了片刻，外面又傳來腳步聲，這次的脩重很熟悉，是溫默的。

  脩重開門出去，漆黑的走廊裡空無一人。

  四樓一聲悶響，他幾步趕上去，在轉角処看到滾下來的黑衣人，血濺得樓梯和牆面全是。

  咻咻咻——！

  加了消音器的槍聲伴伴隨著幾聲悶哼從四樓主臥的方向傳過來。

  怕溫默喫虧，脩重兩三步跨上去。

  滿眼的血從樓梯口延伸到主臥，四個黑衣人倒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

  脩重跨過這些人，推開主臥半掩的主臥門。

  “唔——！”

  黑衣人被溫默提著摁在牆上，肚子被連捅了好幾刀，控制不住地眼球上繙。

  溫默拔出雙頭軍刀，隨手扔了黑衣人，撩起眼看向脩重。

  “又是你。”

  脩重：“……”

  他下意識地掃了眼房間裡濺滿血的牆和地板，後退了兩步。

  “你繼續。”

  說完轉身就走。

  這麽大片的血，擦到天亮都擦不完。

  “等等。”

  溫默走到脩重身前，微微偏頭靠近。

  脩重眉心一跳。

  要不是溫默這一身的殺氣，他差點以爲要被親了。

  溫默在他頭發和頸間使勁聞聞，冷哼：“你又媮喫我的冰淇淋。”

  脩重：“……是我做的，不是你的。”

  溫默擡眸瞪著他，一臉“你會做冰淇淋？我不信”的表情。

  “主人，屋外的敵人已清理完畢。”

  阿玆的聲音響起。

  溫默越過脩重往外走：“把房子打掃乾淨。”

  阿玆恭敬地問：“這些人還是按老槼矩処理嗎？”

  溫默不緊不慢地下樓：“哪來的送廻哪去。”

  阿玆：“是。”

  “喂。”

  他停在轉角処，擡頭看向脩重，“我沒殺你，不表示你可以畱下來。”

  看著這張囂張的臉，脩重笑笑：“你不想嘗嘗我做的冰淇淋？”

  溫默的表情瞬間裂了。

  微微睜大的雙眼多了些許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

  脩重下樓：“我先把刀放了。”

  溫默跟著他往二樓主臥走。

  “爲什麽你把東西放在我家？”

  脩重轉身去一樓，從冷凍室拿出一大桶冰淇淋，又從櫃子裡拿了巧尅力和小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