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你是可以聽到鬼的聲音咯。”

  “大概是這樣的吧，剛剛你怎麽發出了那種鬼一樣的慘叫？難道說，你被鬼上身了？所以你才會那麽怕太陽？”

  沈毅搖頭：“被鬼上身能有我這麽清醒？”

  “被鬼上身的人，畏光、怕貓狗、神情恍惚，你這個確實不像，但是你那臉色，真的比鬼還慘，要不，我找個法師來給你敺邪？”

  沈毅白了他一眼：“滾犢子，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跟扯虛的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其實是個天師。”

  “天師？毅哥，你隱藏得蠻深啊，搞半天你是出家人？”

  “你才出家人，你全家都是出家人！”沈毅不滿地罵道，“我是天師，可不是出家人。”

  “天師不是道士？”

  “不是，天師是專門捉鬼的，跟道士沒關系。”

  其實在徐松林的認知中，天師那不就是會抓鬼的道士？但是面對沈毅強勢的態度，他衹能點頭。

  沈毅很認真地對他說：“徐老板，你既然知道了，那以後如果再聽到怪聲音，記得告訴我，喒們上班就是掙個房租，如果不能掙點外快，這日子瀟灑不起來的。”

  對此，徐松林就太認同了：“那可不是？不過，你能行不？你自己這個樣子，都被整得跟鬼似的。”

  “你懂個p，跟你說實話，我昨天夜裡一夜沒睡覺，抓鬼去了，現在那鬼就藏在乾坤袋裡。”

  徐松林下巴都要掉了：“這麽吊？那我真是有點不信啊，要不，你讓那鬼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沈毅點了點頭：“叫一聲一百塊，你來不？”

  徐松林臉色有點難看：“五十？”

  沈毅跟他擊了一掌：“成交！”

  徐松林感覺自己應該從一折開始喊起的了，然後他就不僅聽到了叫聲，而且還有話語——

  “哎呀，我是鬼，五十”

  “嗷，我是鬼，五十。”

  “霍霍，五十。”

  ……

  “停停！我信了！”徐松林眨眼被這不懂事的鬼給叫去了三百塊，立馬就喊停。

  沈毅快樂地將那三百塊塞進牛仔褲p股後面的袋子裡，然後又引誘徐松林：“其實你也可以跟他對話，你想問什麽問題，都可以問她，我保証她知無不言，甚至你都可以問問下一期的雙色球號碼。”

  徐松林頓時就激動了：“真的嗎？這種問題，多少錢一個？”

  “那必須得貴啊，如果找個網紅來直播，一個問題收一萬不算多吧？但是以我們的關系，我就不獅子大開口，一個問題收你一百算了，這是跳樓大甩賣啊。徐老板，你聰明的，自己掂量掂量值不值。”

  徐松林一咬牙，直接掏一百拍沈毅的手裡，然後問道：“小鬼，你說，下一期的雙色球的號碼是多少？”

  “你才小鬼，姑奶奶我都死了四十年了。你問我雙色球的號碼，那我咋知道？我們那會兒玩的是骰子。”

  沈毅沒想到，這個楊莉居然還有幾分幽默感。

  徐松林看向沈毅的眼神滿是憤懣：“毅哥，你大爺的，你又坑我，如果能問得著雙色球，還能輪到我？你不早就問了？”

  沈毅一臉無辜：“那你小看我了，幾百萬哥還真沒看在眼裡。不信，你問那鬼，我有沒有問過他雙色球的事情。”

  徐松林張口想問，突然又廻過神來了：“你大爺的，又想訛錢呢，我問個問題，待會是不是就欠你一百了？”

  “徐老板智商在線啊，不過，一百塊測試我的人品，那不值得？”

  “你大爺！”徐松林不再跟他囉嗦，廻頭就逃進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