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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她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只笑着回答顾长宁的问题,“我也不知,还没打开看过,太后娘娘说必定是我很喜欢的东西。”

  顾长宁的眼神落到秦宁之身后跟着的宫婢手里捧的紫檀木匣子上,玩笑道:“不管是什么东西,光这装东西的匣子就值不少钱呢,你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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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醋坛子

  “自然,这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无论是何物,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确实是赚了。”秦宁之替顾长宁圆了话,又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谨言慎行。

  顾长宁却浑然未觉,嘀咕道:“你怎么又变得这般文邹邹的?这份礼该是你应得的才对,上元节那日,若没有你舍身相助,朱小六又怎能这般生龙活虎?太后娘娘当然要感谢你对他孙儿的救命之情了。”

  秦宁之蹙了蹙眉头,怎么一扯到铖王世子,顾长宁就失了理智。

  “长宁,休要胡言乱语!”顾景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不复方才的温柔和煦,“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顾长宁还从未见过顾景元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闭了嘴。

  秦宁之也被吓到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还是冯公公站出来解围道:“二公子莫要动怒,郡主向来天真单纯,心直口快,太后娘娘最是喜欢郡主这样不拘小节的性子,想来是不会怪罪的。”

  顾景元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冲动了,又对上顾长宁含着泪光异常委屈的眸子,心中有些懊悔,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对方公公道:“既然秦四姑娘已经出来了,烦请公公带路吧!”

  “诶,好好,咱家这就给几位引路。”方公公连忙欠了欠身子,为他们带路。

  顾景元缓步跟了上去。

  顾长宁心里面委屈极了,站在原地不肯动,还是秦宁之拉了她一下,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二公子也是为了你好,他若不责骂你,你说的话被别人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再加上你今日对铖王世子说的那些话,太后就算面上不责罚你,难免心中有气,对你的印象也免不了要差上几分,你说是吗?”秦宁之刻意走得慢一些,和顾长宁落在后头,对她悄声低语。

  虽然她也觉得方才顾景元有些过于严肃了,他还从未这样训斥过一个人,更何况是顾长宁,但她猜想,大约是关心则乱。

  顾长宁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哽咽道:“二哥从来没有这样骂过我……”说着,越想越觉得伤心,忍不住落下泪来。

  秦宁之叹了口气,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甚至她心里也觉得奇怪,顾景元的脾气一向是温和儒雅的,他对长宁的管教虽然确实是严苛了点,但从不会在人前与她难堪。

  方才他确实是有些反常了。

  几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出了二门。

  冯公公准备的马车已经候在了那里。

  “有劳公公了。”顾景元客气地对冯公公点了点头,又塞给他几锭银子,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冯公公却觉得头顶发麻,连忙缩回了手,打着哈哈道:“咱家就不送几位贵人了,几位贵人慢走。”

  这位顾二公子可不好招惹,他还是当作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顾景元满意地笑了笑,“多谢公公。”

  他先行一步上了马车,顾长宁心中别扭,可又惧怕顾景元,踌躇了片刻对秦宁之道:“你先上去吧。”

  秦宁之很是无奈,却也没有法子,只好点点头,由着一旁的宫婢扶她上了马车。

  车厢内,顾景元正端坐在马车左侧的长杌子上,眼眸则轻轻落在前方的茶几上,听到秦宁之上车的动静后也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旁若无人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秦宁之觉得有些尴尬,欲言又止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言语,挑了个他对面角落的位置束手束脚地坐着。

  “秦四姑娘可要喝茶?”顾景元抿了一口茶,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辨不清其中的含义。

  秦宁之连忙摆手,假笑着推辞道:“不必了不必了,二公子您自己喝。”

  顾景元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只低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秦宁之觉着更尴尬了。

  该死的顾长宁,怎么还不进来?

  她受了她二哥的气,怎得就拿她做挡箭牌?

  她只会更尴尬好不好!

  顾景元侧视着秦宁之全然不自在的模样,心头不知为何略舒坦了一些。

  原来她对自己也不是能够视而不见,坦然自在的。

  这时,顾长宁也由宫婢扶着,不情不愿地进了车厢内。

  “长宁,过来坐。”秦宁之连忙舒了口气,忙拉着顾长宁坐在了自己身边。

  这样的话顾长宁便是与顾景元正面对着了。

  “我要坐里面!”顾长宁咬着唇,站起身要和秦宁之换位置。

  秦宁之看着坐在对面泰山不动于色的顾景元,似乎全然事不关己,眉心蹙了蹙,突然有些恼怒,“长宁,这样不好。我与二公子非亲非故,男女有别,自是要避嫌的。本来,都不该坐同一辆马车的。”

  她头两回与顾景元同坐一辆马车是不知情,这一回是被赶鸭子上架,这也就罢了,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不妥,甚至顾长宁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大概是因为她尚且年幼,在外的名声也不大好听,顾景元又是天之骄子,素来是非分明。没有人会将她与顾景元放在一块儿看,就算他们坐了同一辆马车,说起来只会道她是承了书闲郡主的人情,根本不会去计较那些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