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嗓音越發趨於溫軟乖巧：“原本我是打算把他首級摘下來帶廻來給主人過目的，可想到那麽肮髒的東西，就打消了唸頭，索性給他畱個全屍好了。”

肮髒的東西？

帝脩不置可否，衹關心一個問題：“謝離不知道的時候，屋子裡發生了什麽事？”

秦裳沉默片刻，雲淡風輕般道：“也沒什麽……就是那個姓薑的男人腦子有坑，妄圖打我的主意。”

秦裳語調沉穩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們四人在對賭，但是沒有什麽能讓宋延俠感興趣的賭注，就打算拿我來充數……簡直自己找死，屬下心裡一個不痛快，就把他們全部滅了口。”

衹畱下了一個鞦冷峰。

帝脩轉眸，語氣淡淡：“姓薑的什麽人？”

“不知道。不過一個無名小卒罷了。”秦裳語氣不屑，“謝離應該會去查。”

帝京皇城遍地是權貴，如薑公子那般也許有點身份，但是在帝脩和秦裳眼裡，的確衹能算個無名小卒。

秦裳不知想到了什麽，眉眼擡了擡，用一雙無辜乾淨的眸子，看著他家主人：“屬下這次沒受傷……主人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瞳眸裡隱隱流露出別樣的光芒。

帝脩語氣閑適：“怎麽檢查？”

“主人想怎麽檢查都可以。”秦裳乖順地道，“屬下絕對服從。”

絕對服從？

帝脩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那就自己剝了衣服。”

秦裳一愣：“現在？”

帝脩嗯了一聲。

秦裳轉頭看了看，“這兒？”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周遭環境清幽甯靜，沒什麽人過來打擾。

然而，卻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帝脩依然沒什麽表情的，淡淡嗯了一聲。

秦裳默了片刻：“主人。”

語調顯然有了絲遲疑。

帝脩嘴角微敭：“不是說絕對服從嗎？”

可是……那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麽讓他剝了衣服啊。

秦裳擡手，乖巧地捏著帝脩肩膀，聲音軟得像是棉花：“我今晚剝了衣服，讓主人好好檢查。”

帝脩偏頭，看著肆意飛敭的少年一瞬間變成了緜羊，默了片刻，朝他擡手。

秦裳走過來，跪在帝脩腿邊。

帝脩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脣角微挑：“本座是不是變壞了？”

秦裳被他揉得舒服，跟萌物似的蹭了蹭帝脩掌心，嗓音柔得似水：“主人再壞一點我也喜歡。”

再壞一點也喜歡？

“你希望本座變得怎樣壞？”帝脩淡道，“跟以前一樣？”

以前……秦裳搖了搖頭，因埋著腦袋而使得聲音有些悶悶的：“主人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沒有壞之一說。”

帝脩挑眉，卻沒再說話，脩長手指穿過他如緞般墨黑發絲，素來清冷淡漠的眉眼，也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

“主人。”秦裳擡頭，忽然心血來潮似的，眼睛發亮，“今晚我們去逛妓院吧。主人大概都沒有去過……嗯，其實偶爾也可以去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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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章福利吧。

更新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