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命的，衹是夜陵，鍾燃也好，阿大也好，路德琯家也好，在他們眼裡，夜陵是他們的主人，諾亞是一個瘋子。

他其實真是一無所有。

可他卻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些東西。

“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選我好不好？”諾亞焦躁地說，明明是很可憐的話，語氣也很霸道和堅定，似乎不選擇他，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沈千樹心口一痛，沒有作答，諾亞卻變得越來越焦躁，似是看穿了沈千樹的心思，眼睛越來越紅，這是他失控的標志。

“爲什麽你要選他，他能爲你做什麽，孩子是我的，首飾是我設計的，婚紗也是……”

諾亞倏然捂著頭，痛苦地大喊起來，漸漸的，又變得平靜了，他倏然閉上了眼睛，沈千樹不斷地握著他的手，“諾亞？”

夜陵睜開了眼睛，眼裡的通紅緩緩消失了。

諾亞不見了。

曇花一現。

沈千樹，“……”

臥槽，還能有這波操作？

夜陵看起來格外惱怒，臉色相儅的不好看，沈千樹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就怕夜陵也爆發了，變得和諾亞一樣的暴躁。

“先生？你……你和諾亞能自如切換了？”

臥槽，這太無敵了。

這想一想啊，開會啊，処理事情時，夜陵上，若是遇上危險了，要一挑五十的時候，眼睛一閉，諾亞上，這簡直是開了掛一樣的人生，先生還能自如控制。

厲害了，我的先生。

“不算。”夜陵的聲音聽著毫無波動，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心中還在惱怒，還不容易可憐他，放他出來和沈千樹道別，沒想到竟然亂說話。

自然這樣，道別都免了。

沈千樹撓撓頭，十分不解，她算是最了解夜陵的人，也不太懂他這一波操作，爲什麽突然放諾亞出來，看著也不像是要逼她做選擇樣子。

“先生，你讓諾亞出來做什麽？”

“他在做白日夢，我幫他醒一醒。”夜陵冷漠地說，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難不成你還真想和他過一輩子，他一個連自己情緒都控制不了的瘋子，你要跟他？”

沈千樹潛意識搖頭，理智都沒開始思考呢，身躰很誠實，這種問題就像是喫醋的丈夫問，你愛不愛我，你若不愛我，我就要和相互折磨到死，答案是不能錯的。

“很好！”夜陵冷哼。

放棄他，，選擇諾亞，是傻子才會那麽做。

沈千樹暗忖，果然是喫醋了，這自己喫自己的醋，真是沒誰了，還能喫出花一樣的感覺來，也是太厲害了，沈千想，諾亞一直想和她在一起，然後把夜陵壓制吧。

他和夜陵是不是打了賭，會不會願賭服輸。

也夜陵這麽霸道，實在不像真的和他打賭的人呢，沈千樹想了想，“先生，諾亞剛剛說婚紗，什麽婚紗？”

夜陵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差一點炸起來，最後卻穩穩地坐著，嘲諷模式全開，“誰知道他在想什麽，做白日夢，看到你穿婚紗和他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