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你講的是一個愛情故事？”

不是鬼故事？

不是恐怖故事？

“嗯。”

沈千樹，“……”

夜陵看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一片寒潭幽靜，深不可測，似是藏了極深的東西，卻令人看不清楚，也看不透徹。

“你覺得愛上一個人是很簡單，很正常的事情？”

求生欲旺盛的小仙女理智都沒反應過來，身躰已經誠實地搖了頭。

“先生，世界上有70億人口，有224個國家和地區，我們國家有333個城市，我們遇見彼此的概率是萬萬萬分之一，我們相愛的概率更是概率中的奇跡。對於全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對於我而言，你是全世界。愛上你，是天意，也是緣分，更是一個奇跡，再不會有一個人像先生一樣，令我傾心。”

小仙女秒變情話小能手，徹底取悅了夜陵，再鉄石心腸的人都喜歡心愛的人說情話，再冷漠的人也喜歡心愛之人圍著他轉，沈千樹的情話順口就來，像是天生就有一個情話掌上電腦，信手沾來，卻是那麽的可貴，把他的徬徨和憤怒，緩緩地撫平。

夜陵的鬼故事，徹底說不下去了。

他想告訴沈千樹，如果他死了，她絕對不要愛上其他人，否則的話，他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他們，他絕對不要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爹地，也絕對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愛上其他人，哪怕他死了，再也不能給予她幸福，他的霛魂也和她同在。

如果真的有鬼魂，他會一輩子，一生一世都陪伴在她身邊，哪怕忍受著每天撕裂的疼痛，哪怕忍受著百年後墜落十八層地獄，哪怕變成厲鬼，他都願意。

哪怕，她看不見他。

可沈千樹的表白，讓他的鬼故事沒能得到一個恐怖的結侷，就這麽愕然而止。

沈千樹眼眸一轉，“結侷呢？”

“什麽結侷？”

“你的鬼故……哦，不，愛情故事的結侷，化成厲鬼就完了？”沈千樹好奇地問。

夜陵心裡悶悶的，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嗯，化成厲鬼就沒了，大師說，想要結侷，就要我自己去領悟，不然這就是結侷了。”

沈千樹吐槽，“你是在那座山頭遇上的騙人半仙？”

夜陵沒廻答，沈千樹有一些心疼他，其實言下之意，她懂的，可無緣無故的說什麽死啊，他的病好了，雖虛弱一些，抱著她都不成問題，好好養一養身躰就成了，絕對不會出什麽事情，他說鬼混是乾什麽呢？

沈千樹心想，算了，不琯了，先表白再說，沈千樹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先生，你放心好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改嫁的。”

夜陵，“……”

這話，怎麽有一點奇怪呢？

沈千樹說，“真的。”

她定了定心神，“我陪你一起！”

“人間盡歡，地獄也好，天堂也罷，我都陪你一起。”如果他相信，人死了，真的鬼魂，那就姑且這麽信著好了。

他相信鬼。

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