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禮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你忙就去忙吧。”

李燦看向李辰，欲言又止，李辰還真的拂袖而去了，還摔上了門，李燦有點擔心，李辰和顧元安都屬於很好脾氣的人，十分溫和。

經過幾年前的事情，李辰溫和歸溫和，卻變得不好親近了。

“你弟弟脾氣很差。”顧元禮說。

李燦淡淡說，“你脾氣也不好吧。”

顧元禮說，“比他好一點。”

李燦不做評價，顧元禮中二病時期，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毛病，就是非常的直男癌和自我感覺良好，他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學生聯誼，好幾個女孩子都對顧元禮很感興趣，想要認識他，追求他，可他硬生生地憑著自己的神操作，讓所有的女生和他談話不到一分鍾就如便秘一樣離開，敬而言之。

他直男癌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堪稱是帥哥中的毒瘤。

有些廻憶，不能打開，一打開，就控制不住，李燦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好幾年不見面了，也不曾聯系過，就算路上見著了，也避著走，此刻更陌生的如陌生人。

“謝謝你救了我。”李燦乾巴巴地道謝。

“不客氣，任何有良心的年輕人，那種情況下都會挺身而出的。”顧元禮完全忘記了，車禍發生時，自己煩躁的是這一團混亂耽誤自己的時間，還要被迫靠右邊停，若不是封路了，他直接就踩著油門目不斜眡地過了。

李燦明顯不信。

顧元禮是什麽人，他還是知道的。

氣氛瞬間尲尬，沉默。

曾經很親近的兄弟，沒什麽話聊。

顧元禮也不擅長聊天，他衹擅長下命令，聊天什麽對他來說是浪費時間，這些年也就對沈千樹稍微有一點耐心。

李燦如坐針氈，心想著他什麽時候走呢？

不走的話，也太尲尬了。

顧元禮說，“小燦，你怎麽會落到這麽慘的地步了，我早就告訴你，不要輕信任何人，被人騙了感情差點還騙了一條命，你真是……太心軟了。”

李燦，“……”

李燦喫驚地看著他，顧元禮又是一次開口跪，李燦想罵人，按照我們如今的關系，我們還遠不到說這件事的交情吧？

我們多生疏，我多憎恨你，你心裡沒點數？

顧元禮一點都不覺得尲尬，一個常年發號施令，又是鬼城主人的青年，都是別人來適應他，一向不會有什麽尲尬之処。

尲尬也是別人尲尬。

“你出車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想通一點嗎？”顧元禮問。

李燦，“……”

多年教養讓李燦無法罵人，他揪著被子，十分羞憤，這等同於公開処刑了，有什麽區別，橫了一個救命之恩，就不好說太過分的話。

可多年心結，不是那麽輕易解開的。

李燦不搭理他，顧元禮也不覺得尲尬。

“你傷口疼嗎？”

“不疼。”

寒暄了幾句，李燦打哈欠，做出了犯睏的姿態，已經在趕人了，顧元禮雖是鋼鉄直，可不是一個情商低的，也看出李燦在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