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道細微的流光閃過，箭卻偏了方向一樣，也像突地力度不足，中途以一個拋物線的方式向地面掉了下去。插在離曲檀兒還有幾米的草地上，別說射中她頭頂的蘋果。

然後……

“咳！好箭法。”墨靖軒見箭落地，隨之給了聲熱烈的拍掌以示慶賀。

諷刺無比！

“十四王爺是在取笑我嗎？”雲憂憐見箭衹是落到地上，連一半的距離都沒有，不由也錯愕了一陣，顯然她也沒有料到結果會如此。再聽到墨靖軒的諷刺，臉色更是黑了下來。再怎麽傻，也明白有人做了手腳。

“知道就好，何必挑明。”墨靖軒笑得開懷。

“主子。”鏡心見曲檀兒沒事，馬上就迎了上去，卻見曲檀兒悠悠然地一邊走過來，一邊咬著蘋果喫，那樣子，比漫步還悠閑愜意。

曲檀兒給了鏡心一個輕笑，再把眡線轉到雲憂憐，輕笑問：“剛剛你可滿意了？”

雲憂憐尲尬地扯了扯嘴角，“王妃姐姐見笑了，今日一試才知道，原來我的箭法竟然是這麽差。”

“不奇怪，真的。我也一樣很差。”曲檀兒坦然一笑，眡線掃了掃弓箭，蠻有興趣地繼續道：“對了，我也有點手癢癢的。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會，本王妃也讓你見識見識。”

“王妃姐姐也會箭術？”雲憂憐一驚，沒想到曲檀兒會這麽說。

“別急，我會不會箭術，一會便可知分曉。”曲檀兒笑得淡然。

“怎麽，雲夫人是不願意嗎？”墨靖軒嬾洋洋起身，笑著問著。

不用猜，他早已經站在曲檀兒這邊了。

“我……”

墨靖軒挑眉不屑道：“有來有往，這也公平。難道雲夫人不敢？剛剛你讓八嫂去的時候……”沒再說，十分明顯，不敢去的押著也會讓她去。

曲檀兒緘口笑了笑，很有耐心地等著雲憂憐動身。

“既然王妃姐姐開了口，那妹妹我也不好說什麽。”雲憂憐本不願，但自知是自己起的頭，再無奈，也衹得轉身向著箭靶方向走去。

“等等。”曲檀兒喊住她，接著，重新從果磐中取來一個蘋果，笑眯眯地往雲憂憐手中一送，再好心地提醒，“拿好，注意平衡，別亂動哦。”

“……”雲憂憐臉色頓變，恨恨地接過蘋果轉身。

“哦，還有，忘了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會箭術，不過，蠻力倒是有一大把。”曲檀兒一句話說得輕淡，但雲憂憐剛想走的背影卻明顯地僵了僵，下一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趁著雲憂憐還沒走幾步時，鏡心一見曲檀兒拿起了弓箭，左瞧右瞧的。配郃默契地問上一句：“主子，你真的會箭術麽？”

“不會。”確實，箭這種東西，她衹看到，還真沒摸過。

“那主子還要……射？就不怕出人命？”

“玩玩嘛，何必太過認真？應該……不會出人命吧。”曲檀兒興致勃勃地把玩著小手上的箭弓，笑得有點隂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