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牙切齒地瞪了眼淡定自若的墨連城，罵了一句：“無恥，……恃強淩弱。”

墨連城春風得意地勾脣，“你承認自己是弱雞？”

少年噎住，“……我若完全恢複，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墨連城譏誚，“那就等著你擺脫弱雞的稱號，我拭目以待。”

少年，“……”

好想，現在痛痛快快，跟他打一場！

曲檀兒憋住笑。

二人針鋒相對的畫面，很有喜感。

這時，曲檀兒懷中，小嬌嬌伸著兩衹白嫩嫩的小手臂，攀著曲檀兒的脖子，要站起來。

曲檀兒小心幫忙將她扶正。

得償所願，小嬌嬌站起來，高興地環顧一圈院落，笑靨爛漫。

“咯咯……”

曲檀兒的心，頓時煖了。

她伸手，點了點小嬌嬌的俏鼻子，“小調皮！”

小嬌嬌興奮地張嘴，口齒不清地鸚鵡學舌，“小……腰屁，娘娘……腰屁……”然後，又沖墨連城張開雙臂，“爹爹，要抱抱……”

那熱情的小樣子，是要墨連城抱抱的意思。

墨連城倒是想抱抱她，奈何一身腥臭味，剛才已經刻意地離著母女倆一定的距離，看著烏亮的大眼，充滿希冀的小嬌嬌，心軟，又憐惜，卻還是立場堅定地皺皺眉頭，婉拒道，“爹爹臭，不能抱嬌嬌。”

小嬌嬌睏惑地學舌，“醜？”

墨連城糾正，“臭。”

小嬌嬌更賣力了，“醜醜？”

“臭——臭——那石頭，很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某爺說那石頭，指的卻是少年的方向。

某爺太認真，小嬌嬌小孩心性，衹以爲他要跟自己玩，於是，認真學舌的小模樣，瞬間變得興奮，她手舞足蹈，咯咯笑著，“爹爹醜，醜爹爹！”

小嬌嬌越唸，越高興。

墨連城無語，“……嬌嬌，你覺得爹醜嗎？”

某爺雖不說，某爺很悶騷。

某爺一直覺得自己長得挺帥的。

這也是他引以爲豪的一個地方，以前，縂是利用自己的美色，不著痕跡地去勾某女的魂兒……

咦，好像暴露了什麽？！

不遠処，少年卻一臉贊賞地看著小嬌嬌。

那點小思心，一目了然。

某爺心頭不爽啊。

小嬌嬌言語天賦挺高的，咬字，第一遍說不準，教多兩遍，發音便準了，怎的，就是臭醜不分？

墨連城施施然地瞥到一邊。

貌似，最開始，小嬌嬌說話，是少年教的。——爺，就算對少年不爽，也不帶這樣玩針對的，能賴就賴啊？

曲檀兒看不過眼，在旁邊憋著笑，幫忙指正她，“小嬌嬌，跟娘唸，爹爹不醜，爹爹帥！”

親親娘親在說話，小嬌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然後，小嘴張開，“爹爹不……臭，爹爹……衰……”

曲檀兒囧了一下，怎麽不臭，卻變衰了？糾正她：“帥！”

小嬌嬌張嘴：“衰……”

曲檀兒快速唸道：“爹爹不醜，爹爹帥！”

小嬌嬌眨眨眼，咧嘴笑：“爹爹不臭，爹爹衰！”

“？！……”

曲檀兒差點給她跪趴了，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