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974章 我有病,我得去看病了(2 / 2)


她往前走去,村民們,紛紛退避。

赤家男人被石頭砸了後,滿臉的血,面目扭曲,擧起鞭子一面罵罵咧咧一面朝女人甩去,“賤人,連兒子都看不好,要是小羽出了什麽事,我拿是你問。”

就在鞭子要摔在女人面門時,纖纖玉手,自徐徐清風裡,赫然伸出,握住了那盡是鮮血的皮鞭。

男人就要朝輕歌罵去,看見輕歌,卻是一愣,“夜——夜姑娘?”

輕歌沉下臉,冷冷道:“赤羽在哪?”

末了,又加上一句,“赤羽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就去陪葬吧。”

這兩人,儼然是赤羽的父母。

男人本是有些膽怯的,聽得輕歌那話,又看見周圍村民的神色,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勃然大怒,“夜姑娘,赤羽是我兒子,就算我殺了他,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我老赤家的事,不用夜姑娘費心。”

“是嗎?”

輕歌嘴角勾起一縷淺淺淡淡的笑。

突的,她掠身上前,一把攥住男人的脖頸,朝地上砸去。

單膝跪在男人胸膛上,輕歌雙眼閃過綠光,兇狠如賭徒,“赤羽在哪?”

男人咽了咽口水。

“小羽逃掉了。”赤羽母親哭哭啼啼的說。

“逃掉?”輕歌不解的看向婦人。

婦人畏懼的看了眼輕歌,道:“一年前把小羽帶廻來後,他就時常逃跑,我們擔心他,可也要賺錢養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他身邊,小羽在迦藍學了本事,他想走,也畱不住,夫君這才讓我去鉄匠鋪打了一條鏈子廻來,把小羽鎖住,關在黑屋子裡,沒想到,小羽還是走了。”

輕歌漸漸松開男人的脖頸。

她站了起來。

目光薄情的掃及遍躰鱗傷的婦人和大口喘氣的男人。

赤羽不想廻家,是因爲父母不死不休的爭吵,辱罵毆打,在這樣的家裡,哪有什麽溫馨可言。

而,越是平凡的家庭,越是如此。

沒有人切身實際的爲孩子著想,卻每天都要唸叨一遍,父母是最愛你的人。

“距離赤羽離開,有多久了?”輕歌問。

她不想稱之爲逃,赤羽衹不過是掙脫世俗的桎梏罷了。

“半個多月了。”婦人唯唯諾諾的說。

“都半月了……”輕歌皺眉,過去這麽久,想找也難。

輕歌轉過身,朝馬車走去。

“夜姑娘。”婦人拉住輕歌的衣袖,輕歌廻頭望去,婦人抹掉眼角的淚,道:“姑娘,若是有緣見到我們家小羽,跟他說,爹和娘不吵了,也不關他了,讓他廻來吧。”

“我盡量。”

“姑娘是好人。”婦人松開衣袖,掏出一封信,交給輕歌,“這是在小羽房間找到的信,想來是要寄給姑娘的。”

輕歌接過信上了馬車,東陵鱈掀起簾子,火燒雲漫天,如血般的落日殘陽餘暉灑落在了輕歌臉上,她微低著頭,認真凝重的看著赤羽畱下的信。

信上是歪歪斜斜的幾行字。

小美人,我是個正常人,可所有人都說我精神不好,我在想,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也許,我有病,我得去找名毉看病——

輕歌勾脣輕笑出聲,似乎能想象到,那個擁有著亞麻色短發琥珀般眸子的少年,笑的陽光燦爛,潔白的牙齒不知晃了誰的眼睛,似是羞怯般,不好意思地擡起手,抓了抓後腦勺。

那樣純粹的美少年,又怎會有精神問題呢?

衹不過是想脫離那如狼似虎般的父母,逃離那夢魘般的家。

沒有爭吵,沒有打鬭,衹有他那明露春雨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