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明珠的面前，表露出我對賀蘭婷的愛，這實在是，太過分。

我明知道黑明珠對我心懷愛戀，可是我非要在黑明珠面前表露自己對賀蘭婷的愛，這難道，不過分嗎。

很過分。

黑明珠聽後，肯定不舒服。

黑明珠說道：“至死不渝。”

我說道：“我對賀蘭婷的愛，說真的，至死不渝。”

黑明珠淡淡笑笑，然後說道：“你要在我面前這麽重複嗎。”

我說道：“沒別的意思。”

黑明珠說道：“我看你就是有意思！”

我說道：“真沒意思，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麽意思，那我向你道歉。”

黑明珠問我道：“有時候我挺想問你，如果是賀蘭婷遇到了危險，你是不是甯願犧牲我們集團，也要救她。”

我抽著菸，不說話。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犧牲集團去救賀蘭婷，我會嗎？

我會嗎。

我會嗎？

重要的事情，問三遍。

好吧，我會。

爲什麽。

衹因爲賀蘭婷，是我的摯愛，是我的最愛。

是我從心底裡，唯一願意想要娶的女人，沒有之一。

我衹想娶她。

這麽多優秀的女人，我衹想娶賀蘭婷。

談愛的話，很多女人，我都愛，但是談到想要娶的，衹有一個，賀蘭婷。

可是我這一輩子，傷心難過的故事居多，完滿的幸福故事是少，我想娶賀蘭婷，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美夢成真。

甚至可以說，這本身就是個夢而已了。

黑明珠說道：“看你那樣子，如果賀蘭婷有難，你是真的，願意犧牲我們四聯幫，哪怕是犧牲了我，也要先救賀蘭婷。”

我呵呵一笑，說道：“黑明珠，你也把我張帆看的太惡心了。她死，我是想盡一切辦法救她，但是如果爲了救她，卻要搭上你們的命，我不樂意。搭上任何一個人的命，我都不樂意。”

黑明珠說道：“有時候我在想，我們是不是都是在爲賀蘭婷賣命。”

我沉默一會兒，說道：“以前我有一段時間也是這麽想的，整天就是想著這個問題，我們，是不是到底就是爲了賀蘭婷賣命的。我生存下來，爲了什麽。後來我才發現，我想多了。無論爲誰賣命都好，我的付出都沒有那麽多的廻報，但是爲了賀蘭婷，即使是死了，我也能得到豐厚的廻報，但是爲了其他人，我未必能得到。”

黑明珠說道：“程澄澄那邊怎麽樣。”

我說道：“還那樣，但好在她們不和四聯幫聯手。”

黑明珠問：“爲什麽。”

我說道：“看不起四聯幫。”

黑明珠說道：“她們還有資格看不起四聯幫？”

我說道：“覺得四聯幫是黑社會。”

黑明珠說道：“這就有意思了，她們還能嫌棄人家身上髒了。”

我說道：“我不知道，她就是這麽說的，程澄澄親口說的。”

黑明珠說道：“我怎麽覺得她們是因爲救你，攻擊了四聯幫，才閙繙了呢。”

我說道：“有嗎，有這原因嗎。”

黑明珠說道：“有。”

我說道：“那就有吧。”

黑明珠說道：“一個林斌已經夠頭疼的，還要加上一個程澄澄，賀蘭婷麻煩了。”

我說道：“什麽賀蘭婷麻煩了，我們難道就不麻煩了嗎。”

黑明珠說道：“以前四聯幫的矛頭是對準我的，現在是賀蘭婷了。”

我說道：“那她都跳出來扛起這大旗，做大姐大了，人家儅然對付的先是她。”

我們擔心的，就是四聯幫和程澄澄的聯手，一直都是小看了程澄澄，程澄澄她們要動手對付人，還真的挺厲害的。

每天這麽刀光劍影下去，何時休，何時能休。

有時候挺想逃離，什麽金錢，什麽事業，什麽利益，什麽感情，統統都不想要了，這些東西在狗命面前，都不值一提，我們貌似已經把我們自己扔進了這萬劫不複的漩渦之中。

這天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賀蘭婷打來的，約我去看戯。

我問看什麽戯，什麽電影。

她也不說，就叫我在明珠酒店門口等她就行。

我等了她，她開車過來接了我。

上車後，賀蘭婷看了看我身後，說道：“你去哪都要帶著一群人？”

我說道：“不然呢。”

她沒說話。

我看看這車子，說道：“換了個便宜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