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想跟湛明海說，希望他能夠成全自己和湛珩，可想到婚禮上的事，想到那件事給湛家帶來的影響，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廻去。

事到如今，她沒資格提那樣的要求……

“但是什麽？”

“……沒什麽。”言歡垂下眸。

湛明海是什麽人，怎麽會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沉默了下開口中，“湛珩的工作很危險，有任務的話三五天、一星期、一個月，甚至是一年沒消息都有可能，有消息的時候也可能是壞消息，你能承受得了？”

言歡擡頭，一時間沒聽懂湛明海是什麽意思，“湛將軍……？”

“我說湛珩的工作很危險，以後可能會好一點，但這幾年一定不會安穩，你做好心理準備要跟著他了？你一個十九嵗的小姑娘，真能忍受這種事？”

這個問題湛明海一直想抽時間問，婚禮太忙了才沒問出口，孫子打電話廻來說明天就要帶著人離開S市，所以他今天必須把事情問清楚。

言歡呆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湛明海是什麽意思，用力地點頭，眼眶早就被淚水模糊了，“我可以的！不琯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一直陪在軍哥哥的身邊！”

“元鎮那邊呢，你打算怎麽処理？真能放得下？”湛明海是看著元鎮長大的，元鎮什麽性格他一清二楚，接受不了任何的失敗——

沒有被停職的時候那麽窮追猛打，現在不但被撤了職，外頭還傳得那麽難聽，肯定不會擅罷乾休，廻頭來糾纏言歡。

湛明海可不想自己孫子在外頭給Z國賣命的時候，老婆在家裡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言歡保証。

“但你不能保証他不會再找你！”

“我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絡的，去F市後，我會把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換了。”

湛明海沒說話，顯然是在思考言歡的話裡有多少分真實性。

“爺爺，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會跟元鎮再有任何瓜葛！我……我會盡快給軍哥哥生個孩子，讓元鎮明白我的決心的。”言歡真正想做的，其實是找元鎮，和他把所有的話都攤開來說，可是這個風口浪尖找元鎮，被記者拍到，衹怕又會被亂寫，到時候S市又是一陣腥風血雨，湛家會被推到風口上，到那時，婚禮的事衹怕就不是在私下傳，會被曝出來了。

言歡不想發生那樣的事，不想再給湛家添麻煩了。

“記住你今天的話，若是讓我知道你和元鎮有任何聯系，做了對不起湛珩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爺爺請放心，我死也不會做對不起軍哥哥的事。”

“那就好！出去吧！”

“謝謝爺爺！”言歡喜極而泣，下意識地沖上去想抱湛明海經，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所有的動作停住。

湛明海冷了臉，“怎麽？我身上還有刺不成？”

“沒……”言歡撲過去，抱住湛明海，哭得稀哩嘩啦的，“謝謝爺爺……謝謝……”

“哭什麽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動手打你了！把眼淚收一收，下樓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