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方才他還在裘蝶那裡碰了壁。

“沒錯，你表面上很安分，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但你的心呢？你敢說你沒有二心？你剛才，背著我去給裘蝶打電話了吧？”

封靳言沒有反駁，因爲秦羅敷說中了事實，他剛才的確是打電話給裘蝶的。

他的沉默，深深地刺激了秦羅敷，臉色更加地難看，想到自己受了那麽多的罪，現在更是成了廢人躺在病牀~上無法動彈，而封靳言卻趁著這時候去找秦羅敷，她就怨恨，強烈地怨恨，惡狠狠地咬牙，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封靳言，你對得起我嗎？”

“如果你想問我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接觸，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封靳言面無表情。

“你身躰是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心呢？早就背叛了了吧？”

“……”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承認了？還是心虛了？”

“很晚了，早點休息，別再打擾到其他的病人。”

“我不休息！我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封靳言，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事？”

“我說過，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但你給裘蝶打電話了！”秦羅敷肯定。

封靳言被她追問得真煩了，乾脆承認了，“就算我給她打電話了又能代表什麽？馬上就要離開S市，還不允許我跟朋友道個別嗎？”

“道別？”秦羅敷冷笑，“我看你是想試探裘蝶的態度，一旦她態度有松動，你就要跟她舊情複燃吧？”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沒有意義的事。”

“是不想跟我討論，還是你在裘蝶那裡碰了壁？也是，裘蝶那種嫌貧愛富的賤~人，封氏企業沒破産之前就已經勾搭上元令璽，把你拋棄了，更何況是封氏破産後，她肯定對你不屑一顧吧？也衹有我那麽笨，傻呼呼的放著展家大小姐不做，陪著你受苦，最後把自己搞到這種地步！”

“她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

“封靳言，你還敢說自己沒有二心？如果你沒有二心，又怎麽會聽不得我說她半句？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也不想想，我是爲了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現在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去攀別的高枝了？對了，我差點忘了，封家向來就是如此，先是展美美，接著是我……”

“夠了！”或許是被戳到了痛処，或許是裘蝶的事給他的打擊太大，又或許是秦羅敷的面目太可憎，封靳言終於忍不住喝斥出聲，目光一片冷意，每個字都帶著警告，“如果你還要這麽閙下去，別怪我把你送走。”

“你敢——”秦羅敷不敢相信封靳言竟然威脇自己，氣紅了眼。

她真的很想起來和封靳言打一架，可身躰卻一點知覺也沒有。

想到自己未來幾十年的人生都要在這樣的狀態中度過，秦羅敷就悲從中來，忍不住淒厲地吼叫，“封靳言，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那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