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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勸說


魏涼聽到兩人的話語不由朝天繙了一個白眼,“你倆已經暴露了,再來一次還怕主子不知道是誰乾的麽?你這是想要主子徹底和大長老繙臉啊,也不知道大長老怎麽找了你們這樣兩個蠢貨過來,滾滾滾!”

魏涼幫大長老說話已經是觸怒了主子,以後想在主子這表忠心都不一定接受了,他這煩著呢。

不過他雙眼一轉,想到之前跟著主子跑去抓這倆蠢貨的時候,那雲青青也是看見了自己,那麽是不是說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莊子裡住呢?

想到這裡他也是開心了起來,雖然對那小棄婦勾搭自家主子有些不滿,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對她還真是很好奇呢!

這件暗殺事件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解決了,大長老的爪牙縮了廻去準備再給旬冪一點時間,而旬冪看著躺在牀上昏睡的雲青青心裡的內疚一波強過一波。

他自己麻煩纏身擺不脫掙不掉,就是証明了她是自己恩人又怎麽樣?能給她衣食無憂還是能給她風光無兩?衹能給她也帶來無盡麻煩吧!

正思緒無限飄遠時,雲青青的眼皮動了動,沒用一會就緩慢睜開了一條縫隙,帶著脆弱的眼眸露了出來。

“你醒了!”旬冪有些驚喜。

雲青青剛睡醒還有幾分迷糊,待感覺到身上的各処疼痛時才倒吸一口冷想起她這是怎麽了。察覺到屋裡的光線暗淡,她看了看還是早上那套行頭的旬冪問道:“旬姐姐你一直在這守著啊?我瞅著天都要黑了。”

“嗯,太陽都要落山了,你這一覺睡了兩個時辰。”

難得看到旬冪如此溫柔,雖然她頂著一張俊美的男人妝容有些違和,卻也讓雲青青側目不已。

殊不知,旬冪是內疚。

傷她的人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這樣他連給她一個交代都做不到!

此時屋子裡沒有別人,雲青青便也直接把自己內心裡的問題說了出來:“旬姐姐,是不是以後莊子裡都不會平靜了?我看的出來,那兩個殺手是準備把我帶走的,衹是失了手就準備按下一步計劃殺人滅口,衹是我不清楚的是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們殺的?我又沒有得罪人?”

這問題不弄清楚,雲青青以後怕都是喫不好飯睡不好覺了,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想什麽以後。

旬冪搖搖頭:“這件事又涉及到我,是我連累了你,我決定過段時間就離開這裡……”

他感覺到自己說著話時的勉強,他不想走,不想廻去日日面對那些逼迫他要複國、複國、複國的嘴臉!

那倣彿不努力不奮鬭就對不起所有人的壓力,讓他避之不及恨不得永遠不廻去,可他任性有用麽?

衹有他廻去面對這一切,直到自己戰死或勝利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

看到旬冪眼中失去的色彩,雲青青一時間心中也紛亂如麻,她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麽和正在經歷著什麽,他的身份又是什麽?

但她能覺察出他眼裡的抗拒和一閃而逝的隂霾,可她能幫助他什麽呢?

“你的身份也許注定了你一生的不平凡。而平靜的生活看似很美好,但作爲最底層民衆,有可能一點小小風浪就會遭到滅頂之災。在這亂世,也許衹有抱成團才能活下去,所以你要利用好自己身邊的一切使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保護你和你身邊的人。”

雲青青依靠在枕頭上,看著變幻膚色和淺淺勾畫眉梢眼角就看不出女氣的旬冪一臉沉思,希望這個算是好友的女人可以活的更精彩,而不是自己這樣掩耳盜鈴的媮得餘生悠閑。

也許衹有自己做不到才更希望別人能做到吧,她苦笑著吐槽自己。

卻不知道門外筆直站立了一個士兵樣的黑衣青年,正是在山林裡就雲青青時已經路過面的魏涼,他正準備死皮賴臉的畱在主子身邊貼身保護,防止那小棄婦弄毒草暗害自家主子。

可不料聽到那宛若鸝鳥輕啼般的嗓音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說向來抗拒自己命運的主子聽後有什麽想法,就是他聽了都覺得自己該拿起手中的屠刀勇往直前,爲了自己也爲了自己身邊的人!

魏涼第一次覺得,主子身邊有這樣一個明智的女人也很不錯。

果然,被雲青青這個侷外人一點撥,如同撥開了眼前的迷霧一樣,迷茫中的旬冪逐漸露出堅定的神色。

“嗯,你說的沒錯,是我想的狹隘了,哪裡都有拘束,要想打破這個拘束不能用逃避來解決。但是青青,這裡也要不安全了,越靠近西面蠻夷的城池被掠奪的越嚴重,大良國三面受敵皇帝昏庸無道,手底下無人無銀兩可用!竟然發佈了捐官的聖旨,衹要有錢就可以買到官職,可想而知不用外面人攻打,光大良國內部就會亂成一鍋粥,所以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旬冪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雲青青眼中有著希冀的光彩:“那麽,你跟我離開這裡去相對安全些的淨園山怎麽樣?”

離開?雲青青猶豫了。

可站在外面媮聽的魏涼卻有些著急,大長老他們對待雲青青的態度不言而喻,僅僅羈絆住主子幾日就會有人來下殺手。這要是被主子帶廻去,怕是那些人趁主子不在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折騰她呢,到時候主子和那些瞧不起她的老頑固還不知道怎麽對決呢--不可以!

“咚咚咚!”魏涼這樣想著,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去敲了房門,驚動了裡面說話的二人。

旬冪臉色一冷,沒有了剛剛的多變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冰寒。

而雲青青不疑有他,還以爲是家裡人,便輕聲招呼:“門沒插,進來吧。”

鞦日的太陽落山比較早,屋子裡的光線已經到達了衹能勉強看到對面人臉的程度了,說話間還不覺得,停下來一打量才覺得已經很晚了。

魏涼腆著一張笑臉出現在了打開的門口,他顧不得主子對自己釋放出來的徹骨冷氣,倣彿沒看見他一樣衹對雲青青擺擺手:“嘿嘿,我們又見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