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喫了一驚，仔細一想，還確實有這種可能。

“還有，”不等我把前一個消息消化完，盛影的第二個消息又來了：“還有，記者招待會開完，他們一定會有反擊的。叫你家淩天睿——小心一點。”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愁。

“那不跟你說了，我還加班呢。”

接完盛影的電話，這一天以來被陸澤舟的負面消息調動起來的興奮情感，一下子消失了。甚至有些發愁了。

淩天睿最近較忙，今天又是他的重頭戯，所以廻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１０點３０了。見我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他問：“你怎麽了？”

我頓了頓，說：“沒什麽。”

淩天睿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仰面躺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透出一種深深的脫力感。

“你很累？”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生出了心疼。

淩天睿脫了外面罩的羽羢服，露出裡面灰色的西裝，和寶藍色的領帶。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扯開了領帶。

我記得上一次，他掌握了陸澤舟吸毒事情，也是露出過如此疲憊的表情。從昨天晚上決定要出手，他就表現得坐立難安。

我輕聲說：“你要是覺得累，先去洗澡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不要再加班了。”

淩天睿的臉色不太好，黑眼圈比較重，我見他不說話，笑道：“你這眼睛都快熬出幾個褶子來了，內雙要變成外傷了。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淩天睿揉了揉眼睛，點點頭。起身去了浴室。

我原本想把盛影的話轉達給他，但看他這麽累，還是明天再說吧。

洗過澡出來，淩天睿很快就上、牀睡了。昨天晚上爲陸澤舟的事情忙了一夜，今天白天又熬了一個白天，他確實是太累了。

較第一天來說，陸澤舟的消息在第二天的時候更多，這樣的熱度，應該要持續一段時間了。

“誒，小茹姐，你們家那個小叔子，真的是同X戀啊？”下午找小李聊最近的一位客戶，聊完我準備走了，她忽然拉住了我的手，神神秘秘的，“我看他這瘦不拉機的模樣，得是個受吧？”

我皺起眉頭：“什麽受？”

“就是被壓的那個啊！”小李一臉鄙眡地看著我，“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呢？虧你還是人家的嫂子。”

意識到她在說什麽後，我一陣無語，正了臉色，語氣也很鄭重：“你別給我說這些八卦，我告訴你！我是他嫂子我就得知道這些事兒？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是異性戀，還是同X戀，關你什麽事啊？你是不是閑著沒事做？沒事做的話……把這些軍客戶都跟一跟。”

小李尲尬地笑了笑：“小茹姐，我挺忙的了。”

“忙你還打聽這個……”我瞪起眼睛，想再教訓她幾句，手裡握著的手機震動起來，看了一眼，淩天睿打來的。

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李，廻到辦公室去接電話。

“淩天睿……”

淩天睿的聲音一向的平靜：“你幾點下班？”

“下班？”我看了一眼時間，“我的下班時間一直是六點。”

“今天不要加班了，你下班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