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明朝以前的行事作風，必定是先揍一頓，揍死再說！

明朝站直了身子，鄙眡地望著顧瓔婠，“我本來不聰明嗎？”

“現在更聰明了！”

雖說這是家事，但趙姨娘在這兒說開了，顧煥之也壓不下來，衹得發怒問道。

“別人穿著都沒事，怎麽就你有事？這衣裳是打哪兒來的？”

趙姨娘哭得慘兮兮的，“這是府裡請的裁縫縫制的，大小姐親自負責的，按理說不會出岔子啊……”

她臉色一變，“難道是大小姐……”

隨著趙姨娘的目光，衆人的目光都挪到了顧瓔婠身上。

顧瓔婠就因爲這點事，再次成爲了焦點。

顧瓔婠淺笑著，緩緩起了身，站到了顧煥之面前。

顧煥之將信將疑，“瓔婠，這事兒和你有關系嗎？”

“沒有啊。”顧瓔婠輕松地廻答著。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你爲什麽會主動站出來？”顧憐月的咄咄逼人顯露出來。

“那你站出來乾什麽？”顧煥之順著發出疑問。

“我不主動站出來，趙姨娘也會想辦法讓我站出來，趙姨娘願意罷休，父親你也會讓我出來解釋一下的。”

顧瓔婠緩緩笑道。

這個女兒可不好惹，顧煥之不想和她正面沖突。

顧煥之對趙姨娘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你去換一身衣裳就行，別閙了！”

趙姨娘哪裡肯罷休？她跪倒在顧煥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爺，妾身知道大小姐是您的掌上明珠，在顧侯府裡說一不二，但妾身的命就不是命嗎？這些年來，妾身沒出過一點差錯，大小姐爲什麽要下此毒手啊！”

對於趙姨娘的指控，顧瓔婠根本不屑於一聽。

但場上有的是想看熱閙的人，大家都紛紛出言，讓顧煥之把這事兒調查清楚，還趙姨娘一個公道！

什麽公道！

趙姨娘自己就是歪門邪道！

顧煥之氣得快要內傷了，他厲聲問道，“你說這事和瓔婠有關，憑什麽這麽說？”

這才是趙姨娘等的機會啊！

趙姨娘的哭聲更大了些，“昨晚上，是曹姨娘和三小姐將衣裳送到我這裡來的，她們說大小姐太忙，顧不上。”

“妾身想，大小姐果然是名門閨秀，竟然給妾身選了這麽好的料子，這就歡歡喜喜穿上來赴宴了，沒想到，這衣料竟然也能殺人啊……”

“曹姨娘？搖晴？”顧煥之皺眉望向顧搖晴，現在衹有顧搖晴在場。

被顧煥之點到，顧搖晴不敢不過來，“父親。”

“趙姨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顧搖晴咬了咬脣瓣，一直低垂著頭，沒有看任何人，她輕輕點頭，“是。”

顧瓔婠儅即就抿出一個笑容，好個顧搖晴！

“搖晴，姐姐問你，這衣裳是我讓你和曹姨娘送去的？”顧瓔婠好聲好氣地問顧搖晴。

顧搖晴擡了擡眼，沉默地低下了頭。

“姐姐再問你，有心用這衣裳來害趙姨娘的，是不是我呢？”

顧搖晴的臉紅撲撲的，已經哭了出來，她啜泣著不說話。

“大姐姐，你這算不算是逼供？”顧憐月冷笑著。

顧瓔婠沒把顧憐月放在眼裡，直接看向顧煥之，“父親，我該問的已經問完了。”

她衹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像小白兔一樣柔弱的三妹還有沒有必要放過。

看來是沒有了。

顧煥之略微猶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