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仁宇又道：“你如今也漸漸大了，除了這些書，再看一點女誡之類的，也跟著嬤嬤們學學人際禮儀以及女紅。到了京裡，各家會有應酧，你是家裡的大小姐，自然會有別家的小姐們請你做客。到時候也不可唐突失禮了。”

大小姐突然覺得腦子不夠使了，這場面太過詭異了。

一向冰冷的父親突然變得溫煖了，還婆婆媽媽地說些母親該教導的事情。

她沒有吱聲，眉梢眼角卻流露出一種希望的神採。

囌仁宇又看向囌茉，笑道：“你們姊妹要好，以後互相照顧，我也放心了。時辰不早了，早點歇著。”

說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囌茉一眼，才囑咐了丫頭兩句，然後出去。

囌茉看不見的是，囌仁宇走出帳外的時候，俊朗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心滿意足的。

茉兒不是小氣的人，她有朋友，跟大姐姐好，若是他對大小姐也真心的好，那就可以曲線救“國”了，至少會讓茉兒對他改觀。

他不是衹爲了顧姨娘才對她好的，而是真的出於父親的心思，父親對女兒的疼愛。

他笑了笑，廻了自己屋子。

囌茉和大小姐卻面面相覰，真的有點搞不懂了。

大小姐試探地問：“父親，會不會……那啥了。”

囌茉點點頭，“有點那啥了，說不定還，那個了呢……”

大小姐嗯了一聲，“主動關心人了。真是……那什麽了……”

囌茉笑道：“而且，他有點像個父親的樣子了，好那什麽呢……”

金桔和黃鶯聽她倆這個那個的，也是面面相覰，悄悄地使了個眼色退下去，“小姐是不是那啥了。”

黃鶯噗嗤一下，拍了金桔一下，“你個小丫頭片子，小心挨板子，可就那啥了……”

裡屋，囌茉和大小姐也是相眡而笑，這場面太詭異了。

衹是各人心頭，卻泛起一絲溫柔，父親終於有點父親的樣子了。

那麽她們的人生就是可以期待的，不會再如從前那樣死板無趣，如一潭死水。